“回家……要再等一等。”阮莓用鼻尖蹭了蹭柔软的兔儿爷,低声说道。
她会陪伴骆放走过每一场游戏,一直到他走到祷陵庄园。
兔儿爷不解,但他不会去问为什么。
阮莓右手抱着软绵绵的兔子布偶,然后从周围正在抱头鼠窜的鬼怪中抢了一把手术刀,走向了盲徒。
当年进入无限世界的阮莓将她的力量分了一半给兔儿爷,现在她受伤了,可兔儿爷没有,兔儿爷依旧拥有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让同样受伤的盲徒被禁锢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
盲徒单膝跪在地上,被兔儿爷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阮莓靠近。
阮莓指尖划过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她感慨:“真的很锋利,虽然比不上兔儿爷为我打磨的武器,但将你片成肉片足矣。”
盲徒只觉得脸上一痛,手术刀就已划破他脸上的皮肤,留下一道硕大的口子。他的眼睛里、脸上全是鲜血,眼眶里的一对血淋淋的窟窿瞪着阮莓。“
阮莓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最后哈哈大笑:“你可真丑!”
盲徒双手颤抖,镰刀传来清脆的嗡鸣声。他不愿受这种折磨,唯一的、最后的一点力气,俱用在了挥动他的武器,落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刹那间,头颅滚地,鲜血淋漓。
阮莓手一松,指尖的手术刀掉落在血泊之中,她看着盲徒的尸体化作血水,最后只剩下了那把被鲜血浸染的镰刀。
“真没意思。”阮莓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声喃喃。
兔儿爷提醒阮莓:“他的真身藏在神庙,趁着他被我们重创,需要我去斩草除根吗?”
“算啦。”阮莓语调轻快:“等他再来杀我好了,到时候,我再杀他一次。毕竟在这里,最卑贱廉价的就是命了。”
兔儿爷:“……嗯。”
满身是血的阮莓走向一个身着白大褂的鬼怪,她朝着对方露出甜美的笑容来:“我受伤了,请问你可以治疗我吗?”
阮莓的左脸颊有一条好大的口子,伤口随着她笑时被牵动,溢出了很多的鲜血。她半张脸被鲜血染红,半张脸白皙如玉,形成极端的反差,媚如妖,纯似雪。
“可、可以!”那医生鬼连忙说道。
盲徒大人可是都死在了眼前这个看似幼弱的小姑娘手中,他当然不敢说一声“不”字,连忙领着阮莓上楼。
兔儿爷窝在阮莓的臂弯,声音平静的说:“将莓莓安排在最顶楼,床一定要又大又软,房间内每日一束鲜花。另外,还要一个大衣柜,很大的那种,还有梳妆台,需要有一面大镜子,也是很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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