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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顺平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被锁在这里的,在伊藤翔太那群人强占了他们社团的活动室之后,这种事情就常常发生。

他睁着黝黑无光的眼眸,视线落在了地面上,吉野顺平坐在器材室的软垫上靠着后面的的器械,在浓重的黑暗中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原本不是那样的,他和几个爱好电影地朋友一起组建了这个社团,在被强占的时候,大家都是愤怒和不满,但是在他出面真正的和那些人辩论的时候,大家却都变了一副嘴脸。

他被伊藤翔太按压在厕所里面欺负,被喂下肮脏的虫子,被诽谤和侮辱,没有人敢接近他,没有人想成为被欺凌的下一个目标。

甚至在他最开始的时候发出抗拒的嘶吼声的时候,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是漠不关心地加快脚步离去。

或许人类的本质就是这样,冷漠的自我主义者。

他没有继续去敲器材室的门,在刚放学的时候没有人过来,更不要说是现在放学半个小时,整个学校一片寂静的黄昏时刻。

吉野顺平拢着自己的膝盖,把整个人缩成一团。

突然之间,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声出现,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器材室正中间。一时间关于黄昏时刻出现各种鬼怪的电影在他的脑海中不停浮现。

吉野顺平的心脏猛一跳,那种声响越来越大,这种程度根本不像是器材室进了老鼠能够造成的动静。

好在他之前一直都是缩着身体,蜷缩在小小的地方里面,应该不会引起那东西注意。

吉野顺平脑子里面的神经猛然一跳,不对,不对!电影里面的鬼怪都是先确定这里有人接着再制造动静慢条斯理地玩弄着猎物。

不能坐以待毙。

他慢慢转了身体的方向,接着强行按压住心里面的恐慌,一点点看向了器材室中间的位置。

原本空荡的那里居然站了一个人,只能看清楚他的背影,黑色的袍子微微晃动,银白色的短发即使是在黑暗的房间内依旧亮眼,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吉野顺平隐晦地吞咽了一口,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但是又不敢直视,只敢用着眼角的余光看着。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民俗习惯在脑子里面如雷鸣一般的响起,在夜里徘徊的鬼怪对于视线格外敏感,所以绝对不要直视它们。

不知不觉中吉野顺平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他几乎是懊悔不能控制这种声音,因为在他的感官中实在是太响了。

突然间,那个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