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个人一说话又要吵起来,夏悠连忙让他们打住了。
“够了,停!鸩鸟的死和大江山无关。”
奴良滑瓢再度将冷淡的目光转向她,淡淡道:“理由?”
“好。”夏悠点了点头,抬眸道,“接下来我问的话,你都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但问便是。”
“你说你派山羽探查药田的守卫情况,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早上。”
“这期间他回过奴良组吗?”
“没有。”奴良滑瓢抿唇,沉声说道,“原本预计他只花上一日便能回来,可我的部下来报,告诉我山羽为了深入探查,在大雪中和他们失散了。”
听到这里,山羽的弟弟水羽紧抱着哥哥的尸体,悲痛欲绝地道:“是大江山的妖怪将落单的他杀害,这两天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潜伏在鬼城附近寻找山羽的踪迹,今天下午,终于在药田之外的森林雪堆内发现了他的尸体。”
“冬天的雪那么冷……他就被那样埋在冰雪之中,羽毛都冻得和石头一样硬。”水羽逐渐哽咽起来,手指颤抖地抚在那鸟儿僵死的身躯之上。
夏悠不动声色地朝他的怀里看了一眼,山羽的尸体上有不少血迹和伤口,像是被爪子撕裂杀死的,倒是很符合大江山妖怪粗暴直接又血腥的作风。
那原本鲜艳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但这却并不能准确判断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因为有灵力这种东西存在,令妖怪的尸体顷刻间腐烂也不是难事。
夏悠眉头微动,隐约在这之中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鸩鸟一族的剧毒如此厉害,就算是茨木也不会小视,药田附近的防守一直很薄弱,你当真觉得……我们大江山的妖怪能够毫发无损地杀掉他?”
她说的是“我们大江山”,显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以山羽的妖力,普通的妖怪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那个地神就不一样了。”奴良滑瓢轻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她,“那个妖怪最懂毒草药草,知晓如何克制鸩毒。”
“有他在,山羽的毒无处可施,又怎能以一敌多。茨木说那妖怪受了伤,怕是正因为和山羽交了手才会如此,哪料大江山竟倒打一耙。”
地神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如今又是大江山的妖怪,茨木自然见不得仇敌如此诋毁他,好不容易耐心地压着怒火听了半天,当场就要发作。
夏悠迅速在他发怒前开了口,“你错了!地神是昨晚才被打伤的!”
昨晚药田被毁,地神被打伤。由于怕她担心,再加上地神伤势不算很重,所以茨木只说了药田被毁的事情。
但是在刚刚和酒婆婆的对话中,夏悠已经知道了昨晚地神受伤一事,今早消息在鬼城传开后,闹得上下沸沸扬扬。
奴良滑瓢看着她的眼睛瞬间微微眯起,一旁的玉藻前作为旁观者的姿态,此刻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