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复古汽车载着兴致勃勃的侦探小姐驶向机场,留下了身后突然情绪崩溃的父母。

“……天哪,天哪。”奥雷莉父亲急促地呜咽起来,“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奥雷莉又怎么办?!”

而他身旁的女人也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地坐在了地上,扶住自己丈夫的肩:“不管怎么样,宝贝看起来没什么事。”

“对,对,她没事就好!”男人抹去溢出的泪水,“可是我们……”

“嘘,回去说。”妻子拉起瘫在地上的丈夫,压低了声音,“别让人听到。”

“——————”

“我就知道,”禹月关掉系统屏幕,“果然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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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走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往本就满是爬山藤的那面墙上扔了个系统出品的爬山藤,完美融入团队,可惜这玩意不能放在室内。这本是禹月在哥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却在此时帮了把察觉到了这对中年夫妻有问题的【奥雷莉】——真正的奥雷莉怕是根本不会怀疑自己亲爹亲妈。

只不过奥雷莉父母的问题得过一会再想了。

艾兰医生在敲门声中惊醒,他连忙下楼开了门,和门外的短发金毛夹克男握了握手。

“我想你就是约翰华生吧?”艾兰面带歉意,“我是艾兰坎道尔,你好。真抱歉迟了好几秒才来开门。”

约翰看起来有点惊讶,但他也很快露出了个紧张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们一同在楼下的沙发椅上坐下。

“退伍军医,曾服役于前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艾兰医生翻动着眼前的简历,“军衔很高啊,能问问为什么你选择了退役吗?”

“哦!我的左肩中过弹,当时的心理医生判定我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在军队里待下去了。”约翰为了缓解压力,搓了搓手,“然后,呃,我就去了伦敦,和室友合租。”

“室友如何?”白发医生耐心地一字一句看过简历,语气带上了点闲聊的味道,“我猜不怎么样?不然你也不会来纽约。”

“实际上……好吧,他有时候确实很混蛋。”想起了一系列不堪回首的往事的退役军医戴上了痛苦面具,“但我们相处还算和谐,这次来纽约是想查些案子——夏洛克福尔摩斯永远闲不下来。”

“福尔摩斯?”艾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么你就是那个约翰华生,他的助手?”

约翰:?

“我有个朋友家的女儿,也算个小侦探,”他将一叠合同递给了面色茫然的小个子,“给我发过很多文章……刚刚没能想起来,听到这个姓氏才反应过来你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