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去看一直没出声的布鲁斯。
“有什么要说的吗?”他放下手肘,系上安全带,“小姐?”
禹月:………
你这不是从我的反应看出来挖不出啥了吗,你都开始系安全带准备走了啊!
“我没什么想说的。”她的眼睛被阴影保护着,免受了光污染的伤害。身下的座椅随着轮胎碾过碎石而微微颤动,晃的人声音不稳起来,“如果这真的是英国警方用官方渠道发过来的文件……你就应该会知道我以前长期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还是说,韦恩先生认为孩子会百分百走父母的老路?”
车辆驶出了小道,熟悉的,来自城市的声音穿过玻璃的缝隙,灌进她耳中。老爷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久违的想着什么,车内此刻只有禹月将一叠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装回袋子里的动静。
“……不,当然不是这样。”布鲁斯斟酌着开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了他的咽喉里,让声音变得嘶哑起来,“我从来不认为……所谓的血缘会决定人的一生。”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禹月此时毫无心理压力,她是故意说出刚刚那句能让对方联想到杰森的话的——就是为了赶紧让老爷别问了,再问她就要因为过度紧张舌头打结开始胡言乱语了!
车停在冰山餐厅前的专属车位,凝固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布鲁斯向她微笑示意,转身下车拉开她这边的车门,伸出一只手来扶她。
……她刚刚的对话确实不能称上毫无破绽,也不能确定老爷到底有没有挖出更多的信息——
禹月露出个浅到几乎不会被察觉的微笑,戴着真丝手套的右手落在布鲁斯的手心中。
但她的的确确做到了最好。
例如禹月没有哪怕一次,用没戴手套的左手触碰任何能留下指纹的物体,包括了那叠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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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知道禹月有问题,也调查到了暴雨那天仓库里死的人。但他还在试探和钓鱼。
老爷:吊一下
禹月:死一下
此时杰森正在晾书,并打算去找找雨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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