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想慧望着她的脊背, 很薄的一张背,苍白, 带着一点瘀伤,一点寒意缓缓地从她心尖渗了下去。
江雪荷躺到床上后,默了一会儿, 为她刚才略有些失控的话道歉: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了,你处理就好,我发了回应, 其他的事情都没关系, 我不在乎了。
雪荷, 卢想慧不再提这件事,我让小郑给你买点晚饭,她人呢?
我不饿,让她回屋休息去了,你也回去吧。江雪荷轻轻地说:今天辛苦你了。
白寄凊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她从江雪荷的酒店房间出来后,就觉得冬天彻底失去了威力。乘保姆车回剧组这一路,她开着车窗,寒风吹得她的思维异常清醒,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刚到剧组,她就去见导演,条理很清晰地说:导演,我看了拍摄计划,这两天我的戏份
然后又有一件事很奇怪,导演看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很热心地说:没事,你休息两天吧,拍摄我往后推推,先拍其他人的,你别担心。
怎么会这样呢?白寄凊心想,他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事情吗?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知道的?连我自己都不完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接着,司机把她送回酒店,第三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的金牌助理许听南一看见她,如临大敌,拖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了!
她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她问许听南:我还没有说原因,导演就给我准假了,我本来想骗他请病假呢。
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很清,许听南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高了空调的温度,对她说:你也不算骗。
这句话她就不太理解,就五个字,她颠颠倒倒地想,许听南把她塞进被子里,她枕着枕头,酒店的床具她是一概不用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枕头是柔韧的橡胶枕,她枕上去,感觉枕在了一朵很结实的云上面。
过了一会儿,许听南让她喝粥,捧了一碗很烫的白粥,她觉得自己似乎问了许听南什么,许听南也回答了些什么,不过这会儿她不清醒了,变笨了,没记住。
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是很短的一会儿,有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床边,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房间里开着小灯,她用力去看,发现那是个烫着长卷发的女人。停了一停,她忽然想到,这女人是王景玉啊。
你怎么来了?她问王景玉,王景玉没答话,一直在和许听南小声说话,她都等得不耐烦了,王景玉这才说道:不来不行啊,你怎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