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娆也度过了一个非常苦难的高中,她为了能离开家庭申请了住校,但是陶彩华扣紧每一分钱不给她,温娆只有每天去食堂做义工,才能换得一碗饭吃。
这些很难过的事,温娆都没有讲出来,她不是不想博取周宴的同情,但是潜意识告诉她,周宴可没耐心听他说这些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自觉的转移话题,只是莫名的有些尴尬:“你今天的状态好像很不好,那……我们还做吗?”
周宴没说话,却带着她径直走向了卧室,意思倒是挺明显,不操她,叫她过来做什么呢。
这一次他明显有点躁郁,粗暴的撕扯开了她的衣裙,掐着她的脖子操她,强迫她像母狗一样伸舌头露出淫荡的表情,甚至还在她高潮时扇了她几耳光,折腾了大半夜。
周宴心情不好的时候惯会这样折腾她。
温娆晕了过去,再昏昏沉沉醒来应该是深夜了,却模糊的见周宴好像坐在床头,手指夹着烟,却是跟谁打着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语气温柔恭谨得很恰当:“母亲。”
她彻底惊醒了过来,简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虽然心里隐约知道周宴对别人跟对她也许是不一样的,但第一次见周宴这副样子,真是觉得仿佛见了鬼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大脑宕机。周宴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神色立马变得冷淡——这倒跟她一样,京剧换脸谱似的。
周宴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注视。
也许是心里烦闷想找个人说话,也许是觉得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周宴眼睫微敛,吸了口烟,居然难得又冒出一句,像是跟她解释了:“她并非我的生母。”
“不过我的生母,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温娆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出豪门狗血家庭剧,关键是这个剧情,居然还是发生在周宴身上的。
也许是她像只呆头鹅的样子取悦了他,周宴竟然十分难得的说了下去,继续跟她解释:“我生母是情妇,养母没有生育功能,就把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接到她身边去了。”
当成他父亲的继承人培养。
只是,小叁的孩子,哪有那么好当呢。
“那还挺不容易的。”温娆说。
温娆的表情却难掩敷衍,她并不是圣母,听到谁的苦难就感同身受的同情,她童年到成年都经常饭都吃不饱,像周宴这样命比她好太多的人,如果换作是她童年受点虐待但是能大富大贵,她简直不要太愿意。
如果两人的命运可以交换,温娆恨不得把钱砸他脸上包养他羞辱他命令他。
周宴沉默半响,居然提问了她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假如你能把你的家人杀了,并且不负任何法律责任,不被任何人发现,你会愿意吗?”
温娆一颗心紧密的跳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就挤出一丝笑来,僵硬的假笑不伦不类的挂在了脸上,她听见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发出了声音:“愿意啊。”
只是她胆子小,其实一向害怕血腥暴力和神神鬼鬼的东西,能不让她亲自动手,那便更好了。
周宴居然神色中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说:“我倒也愿意。”
“……”知道了他好像在开玩笑,温娆不仅有点失落和沮丧。
她这副神情自然落入了周宴眼底,但是温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居然凑了过来,手轻轻的抬起,搭在他肩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她低头倚着他,在他耳边软声絮语:“我对我母亲的感情全凭一腔恨意在支撑,只是我这人胆子小,见不得血腥,恐怕是杀不了人。可是我若能知道她往后余生都过得很不好很不好,那我便也能心满意足了。”
她说完,微微笑着看着他,并不恳求,也不软弱,甚至有点像古代话本里蛇蝎化作的美人,娇躯温软,美艳动人,眼眸里却隐隐闪烁着嗜人的冷光。
他重新认识了她。
这带给他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的心好像狂跳了起来,血液却是凝固而森寒的,他感觉冷——但是却兴奋不已。
“好。”周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