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晋的阴阳师下意识抛出还在他们潜意识里,无往不利的符纸。
那可以镇压的恶灵的镇符声势浩大又肉眼不可察的迅速向面前的妖怪袭来,然后……在两双紧张殷切的眼睛和古怪忍笑的视线下,明显雷声大雨点小的从妖怪的衣服上——粘不牢似的滑了下来。
滑,就这么滑下来了。
修长青葱的五指摊开,当面接住了它们。
佐伯天之羽扫了一眼便令风泯灭掉,有些无趣的撇嘴。
“又是的场家的东西啊。”
这种精品对付寻常妖怪那确实没问题,可问题是站在他们面前的恰恰好是打劫过的场家族由此更加凶名远播的佐伯天之羽。
这……
两个在阴阳师中只能算小辈的毛头小子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相视苦笑,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天狗宛若闲庭信步的无视门户上连大妖都要退避三舍的驱邪符,边走进去边满满失去了肉眼可见的形体。
“没办法,谁叫我和久别重逢的好友约法三章了呢,这次就不拿你们当人质吧~”
只剩下从风中飘飘荡荡的含笑声。
完全看不见了,只能神色无措的看着大门轰然关上。
佐伯天之羽转了几处也找到了位置,毕竟一个经年累月的阴阳师世家所得的典藏必然不少,无法全部随身携带分情况下就得整理出屋子用来安置。
青年不设防的推门而入,伸手挥开扑面而来的灰尘。
“还是不长记性啊。”他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每一次不论他寻到了哪一家,那些自大狂都不会选择换了方式,比如……
天狗好似随手放开最上面的一本书,脸上的笑容还没有下去呢,情况就瞬间逆转。
只见雕有花纹的墙面和地面光芒大作,无数链条相互摩擦着发出金鸣声,出自阵法大手的阴阳师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如预期般完美的困住了不曾防备的天狗。
然后附近接二连三的出现了气息各不相同的式神。
只见其轻蔑冷笑:“一样的把戏。”
看似被包围的佐伯天之羽笑容不变,每一根链条都与他近在咫尺但却被无形的风抵住不前,看着摸样凶残各色式神也像是接受到了什么命令,一齐向阵法当中的青年攻来,然后被一翅膀掀飞出去。
但却很快的爬起来继续,那些妖怪疯了似的根本不顾及身上的伤势,被驱使着如蚂蚁般源源不断的试图啃食大象,唯有偶尔挣扎的空洞神色流露出惧怕和悲恸。
显然,这些妖怪都是被强迫臣服的。
半妖从始至终平静的眼瞳终于不可遏制的升起恼怒。
如金器般在暗淡的屋内耀眼的长发散落,凭空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