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都没有要处理的事宜的话,你们可以现在就去横滨的港口,趁着港口mafia都在集中力量对付余下的gss,你们现在的存在感是最低的,我的手下也会领着你们。”
佐伯然把茶桌上的彩纸糖罐推到了白濑的面前。
“哝,饯别礼。”迎上白濑的复杂目光,佐伯然屈指轻敲了敲瓶身,“最近有些忙,做的不多。”
“就当……”青年眉眼柔和,雾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对少年们的宽和,金边的半框眼镜从来都遮不住佐伯然的温和与内敛。
“祝愿你们此后的人生如这糖一般甜~”
羊走了,神色复杂的带着佐伯然给的饯别礼离开了咖啡店,一群乔装打扮后的孩子们跟在男女组队的大人们浩浩荡荡的前往横滨的港口。
“那个白发的小鬼挺机警的,注意到我了。”把染成深蓝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做了混淆真假的伪装,兰堂穿着一身侍应生的服饰,神色自然的坐在了佐伯然对面的座椅上。
“你现在就不继续防备我吗?”
毕竟佐伯然即使在面对羊的那群孩子,还警惕性很重的让兰堂随时运用着[彩画集]以防万一,而兰堂还注意到那个叫“白濑”的少年虽然双手一直好似自然垂放,但实际上一直紧贴着腰侧,从那边衣服鼓起的形状来看很大概率是一把匕首。
横滨的人们,尤其是擂钵街出身的孩子绝不是轻易就卸下獠牙的小宠物,他们会防备,会警惕,会见势不妙,哪怕是死也要咬下对手一块血肉的野犬。
所以能猜到咖啡点唯二的一位大人是佐伯然放着这里的后手也很正常,甚至佐伯然本人也不是他们能轻易伤到的,那群孩子担心佐伯然说不话算数,所以即使过来夜设想了佐伯然撕破脸皮的结果。
那个时候在和佐伯然说话的间隙中,白濑还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好似放松着靠在柜台的兰堂,不过这并不能够瞒过两位眼尖心明的大人。
“这样也好,有白濑君在,初来乍到的羊估计也能少栽些跟头。”
佐伯然能保证羊生活上的富足安康,却不能让人时时刻刻关注那些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小心思,毕竟这是没有保护伞的孩子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索性他们在横滨经历的足够多,除了不能和在擂钵街一样打架抢夺之外,就要靠他们自己多动脑子了。
不过兰堂君是觉得自己现在对他不设防的样子,认为自己是在小瞧了他吗,就因为佐伯然对小孩子的防备比对他的少?
“兰堂君说笑了。”佐伯然转动着咖啡勺,没有反驳自己其实一直紧绷着神经,也并不在意自己防备的意图被当事人给戳穿了的尴尬局面。
“试问,我该怎么从一位恢复状态良好的超越者手里成功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