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也没回应。

餐桌上的气氛一度陷入绝对的安静。

陶羽澜心里也纠结死了,因为她一直不知道时榆是什么态度,她几次想问也没问出来,想要推测一番也不知道时榆完整的具体经历和情感变化。

十分钟过去了,陶羽澜吃的也差不多了。

这在抬头,看向两位长辈,外婆看起来是温柔贵气的,不像是那种会咄咄逼人的性子,但陶羽澜唯一确定的是,她年轻的时候控制欲很强。

可是现在年纪大了,加上经历了女儿离开又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性格变得啥样了。

爸妈,你们想说什么可以对澜澜说了。时榆注意到陶羽澜的眼神变化,就提醒了自己父母。

陶羽澜朝着时榆看过去,留意时榆的表情。

她发现,时榆很平淡很淡然。

就好像回来重新认了双亲和没认是一样的。

澜澜,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你妈妈离开家,成立了自己的家庭,你跟着你妈妈走了,我们又好多年没有见面,感情上会很陌生,但是澜澜,我们一直都很想你。

之前不承认后悔,现在回头看当年的事情,我们是处处都后悔,对你妈妈后悔,对你也后悔,你本来应该在很多人的爱护中长大,可是并没有。

幸好现在你妈妈肯回来了,你也在京城,能不能有空回家看看我们。说了半天,时母说的情真意切,语气里充满了情绪。

可陶羽澜却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

嗯好。陶羽澜麻木的点点头。

这就答应了吗?我们的礼物还没送,这都是我们欠你的。这次说话的是时父,时榆的父亲一辈子严肃话少,严谨笃定,还是第一次听他带着怀疑和不敢相信的语气和人说话。

谢谢。陶羽澜伸手接过来,是一些财产文件,各种红本本和执单,财产转让赠与合同。

你们不用自责,我没有觉得自己很惨,而且我对你们没什么感觉。陶羽澜十分头疼的说道,明显面前两位老人眼眶湿润情绪激动,可陶羽澜竟然完全平静,甚至还不如看到花冈的崽崽高兴。

陶羽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表姐,你也太高冷了。时怡摸着胳膊来了一句,这个场面怎么显得爷爷奶奶特矫情似的。

啊?两位老人迟疑是啊了一声。

那澜澜,可以叫姥姥姥爷了吗。两位老人继续道。

姥姥,姥爷。陶羽澜顺口就叫了出来,只是语调十分的苍白,几乎没有起伏。

姐啊,我佩服你,怎么能叫的这么没有感情。时怡插话道。

而陶羽澜只是凉凉的朝着时怡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