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盒子?”
禅院直哉愣了愣,照着记忆里的大小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的话,倒是够放下一枚卷轴了——五条悟向身边几名学生解释道:配合某些咒术后,实体的文字记载可以实现绝对的保密性。所以即使在现代,依然有不少家族坚持以卷轴记录不传之秘,例如上川家的制器技艺,京都以外的地区早已失传,只有族内工匠代代相承。
“我开始往某个方向怀疑,是因为你们婚礼上具一郎主持的那道仪式。”
五条悟举起右手,每说一个词就竖起一根手指:羂索,加茂,宿傩,女性,血液。
“有什么想法了吗?”
“——那个?!!”
钉崎与虎杖面面相觑,五条悟向他们点了点头。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钉崎和虎杖亲手祓除过“血涂”和“坏相”,伏黑、真希和真依也都知道胀相的存在。目光最终停留在矮桌对面。
“直哉君,名喜多君——听说过‘咒胎九相图’吗?”
商谈结束时已经临近午夜。
五条悟告诉你们有关咒胎的事后,那股强压下的反胃感又成倍地翻涌了上来。
普通女性无法进行咒胎的妊娠,恐怕是从加茂家得到了羂索留下的相关秘术,但具正人一批一批地向京都运送人口,意味着那些女人恐怕在被“使用”过一次后都死于失败的实验。不仅要毫无尊严地死去,死前还要被咒胎寄生,被榨干价值。
一想到自己住所的不远处,曾经日以继夜地害死过那么多女人,你就恶心得想吐。
这些猜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你们都清楚真相不容乐观,恐怕也八九不离十。再回头看那时,禅院具一郎对血液的觊觎一下子变得昭然若揭起来。幸好当时五条和伏黑顺带偷走了沾过血的珊瑚树,现在也让你们少了一项担忧。
你们依然不清楚具一郎的计划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唯一能确定的是接下来具正人的存在很可能颇为重要。两面宿傩即使真正被释放,如今也有五条悟和其他咒术师与之一战,但这一点禅院具一郎必然也能想到。他如此有恃无恐,或许还有其他你们不知道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