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好事的话还真是托你的福了,禅院真希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故意道上次学校里后辈介绍的男人还不错,说不定我的孩子真的能比家主大人的嫡子先出生呢。先出生的孩子自然是先长大,希望不要太强,不然欺负同辈的堂弟堂妹就不好了。
眼看着禅院直哉的右手伸向腰际又放了回去,禅院真希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和她背在身后的咒具比起来,那把匕首和玩具没什么两样。这个距离要拼体力的话她一点没在怕,反倒是禅院直哉更担心受伤。
“够了,真希,不要顶撞家主大人。”
禅院具一郎就在这时站到了二人之间。他拄着根拐杖,满头银发,正是昨日带头接见了上川家小姐的那位老者。
他嘴上阻拦的是禅院真希,后者却清楚这是在劝她不要耽误正事。
具一郎是禅院直毘人死后几年中,长老席里最有话语权的领头人,也是族内主张拉拢她的人之一。私底下对现任家主各种不满的声音里并没有具一郎的痕迹,但禅院真希潜意识中总觉得那背后有着这家伙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跟着具一郎离开了主位。
“晚些时候再多留一会儿。我和几位长老有话想对你说。”落座时他这么说道。
禅院真希直视着老者的背影,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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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家主大人前来,是为了商议有关家主婚礼一事。”
说话的人拍了拍手,门外缓缓走进一名衣着风格迥异的侍从。
——早上送去的策划书,下午就被送了回来。不仅如此,上川家的侍从还将你那时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了禅院家。
“能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结亲,此乃上川家之荣幸。妾身一介女流,小门之后,此番高攀实在诚惶诚恐。幸得直哉大人对妾身百般疼爱与重视,万分感激又愈加倾慕。只是仪式太过繁琐隆重,妾身于心有愧,自认不配让直哉大人耗费至此。”
侍从顿了顿:“上川小姐说,原先的婚礼策划书她已仔细翻阅,又用墨水划掉了她认为可以免去的步骤,现在送还给禅院家以做参考。”
他呈上了那本被你扔进墨水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搅合了十来圈后捞出来晒了一个中午才晾干的策划书。
“此外小姐还亲自提出了另一个方案,想请禅院家主过目。”
另一封信笺也被掏了出来。打开后纸上写着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的八个大字。
“从速从简,一切可免。”
侍从:“上川小姐说,她不愿禅院家为此铺奢浪费,耗费心神财力。倘若家主大人执意抬爱,小姐只好带着嫁妆亲自上门……婚礼,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