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之位可不是什么难挑的担子。那是传承百年的财富,是作为嫡长子应得的地位和与生俱来的尊严。禅院直哉只恨不得牢牢握在手里绝不让给第二个人。
为了娶哪个女人做老婆这种区区小事就舍弃,压根不可能。
五条悟望着天空默默叹气。
“名喜多,太卑鄙了哦。”
这个不用他说你也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你对自己卑劣的人格深有自知之明,仅剩的良心和底线是在善良的朋友面前赤诚相对,以及不要去祸害无辜之人。
“所以才说,不是直哉就不行啊。”
全咒术界的适婚对象,你挑挑拣拣那么久,总算找到了最烂的那一个。
“……说起来,禅院那家伙去哪儿了?”
说是先回去上药,方才你眼看他发动了术式,几下就消失在山路转角。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回到旅店了。
你想了想,问五条悟道:“……一瞬间就能从这里移动到那里,你知不知道直哉的术式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上午才下过雨,横贯村庄的水泥路上满是湿润的水迹。天放晴后村里的人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道路两边间或能看见稀疏人影。
顾及这些非咒术的普通人类,禅院直哉避开雨水洼,老老实实走在路中央。
这地方的一切都叫他厌烦。偏僻的山路,肮脏的田垄,土旧的路牌,歪斜矮小的房屋。还有身上那套廉价劣质的别人的旧衣服。
耐心耗尽前总算抵达了旅馆,两步跨过玄关后,要找的人正好站在前台。
“你在这儿啊芥辺君。”
长时间步行的燥热叫他没心情端上那副哄人的嬉皮笑脸。禅院直哉倚上前台,只看到芥辺刚好合上了旅馆的入住登记册。
“先前说的话还算数吧?”
先前指的是出发前往爱宕神社之前,两人在前厅短暂地见过一面。
那时禅院直哉正想把换下的湿衣服拿给旅馆侍者。论及十指不沾阳春水,上川家的那个女人跟他不遑多让,使唤不动她干这些事也只能自己来。
“你是侦探的话,应该很擅长调查秘密吧?”那时他如此问道。
酷似伏黑惠的黑发男人了然地看了他一眼:“倒不如说那是最简单的工作。”
“什么秘密都能查出来?”
“钱到位的话无所不能。”芥辺露出阴森的笑容,“不过,我只负责得到结果,一切后果本侦探所概不负责。”
禅院直哉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那封信也不是在夸大其词?”
“解决常人无法解决之问题”的奇特能力——实则就是指寻常人类所不具有的能力,好比于咒术的另一类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