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皇后的手忽然摸向自己的小腹,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嬷嬷,你说,若是我能为皇上诞下皇嗣,皇上会不会多看我几眼?”
范嬷嬷的心脏重重一缩,想都不想,便是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钮祜禄皇后脸上的表情忽的又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是因为太子么?”
范嬷嬷简直不知自己该不该点头了。
她长叹一口气,“娘娘,可别陷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想想夫人对您的交待……”
“若是没有孩子,皇上永远都不可能多看我一眼,又何来宠爱?我这皇后当的,倒还不如一个贵妃,莫说靖贵妃了,就连佟氏那个没脑子的,只怕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比我高。”
钮祜禄皇后的眼神明明灭灭,表情一瞬间阴鸷无比,话语中寒气深深。
范嬷嬷叹口气,再不说话了,麻利收拾好杯子碎片后,拿着那根坏了的凤钗,走出了寝殿,将空间都留给皇后娘娘去平复思绪。
可她不知道自己走后,皇后娘娘便起身在妆奁台上的一个盒子抽屉夹层中,拿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
上面墨点斑斑,隐约记录了几个药名。
这边钮祜禄皇后在为皇嗣做努力。
另外一边,承乾宫的佟贵妃也在朝着相同的目标进发。
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
康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晚间,钟粹宫的荣嫔便发作了。
经过一夜又一日的生产,终于于二十二日下午,顺利诞下一个阿哥。
两位老祖宗和皇上皆是大喜。
等不到洗三,也等不到满月,便迫不及待地赐下了小阿哥的名字:胤祉。
次日,叶芳愉被宣到乾清宫伴驾,回来的时候,手上再次出现一本薄薄的册子。
她把小娃娃叫了过来。
小娃娃头上的伤已经好全,因着不用去武英殿上课,每日都很清闲。
只他自己是个有计划的孩子,害怕会忘记之前学过的功课,所以每日清晨会把之前学过的书本拿出来重新朗读几遍,又给自己定下了每日练写大字的计划。
到了下午,还会带着小太监们前去演武场,同那边的侍卫们继续学习布库和骑射。
每天都要练习到身上衣裳脏兮兮地才肯回来。
小娃娃进屋以后,先规规矩矩地给叶芳愉行了个礼,才笑眯眯地凑过来,“额娘是不是想念宝宝了?”
叶芳愉莞尔一笑,“是呀,额娘每天都很想念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