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思成这个样子?
叶芳愉很是怀疑,她挥挥手,示意底下那个宫女把她家贵人扶起来,又把绣墩撤走,让她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你别说话了,等会儿太医来了,叫他给你把脉看看吧。”
赫舍里贵人摇了摇头,“妾身无事。”
“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叶芳愉的语气听起来莫名严厉,顿了一下,又道:“还是你想本宫把这件事上报给皇后娘娘?”
“皇后?”赫舍里贵人明显一怔,瞳仁再次涣散,思索了许久,才点点头,“是了,现在有皇后了。”
她摇摇头,“妾身不想叫皇后娘娘知晓,皇后娘娘宫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理会妾身呢。况且妾身只是不爱说话了而已。”
说着,手指隔在桌上,不自然地蜷了蜷,触碰到白瓷茶杯时,猛地往回一缩,把整只手都收了回来。
叶芳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现在状态不对,还是等治好了再来与本宫说话吧。”
见赫舍里贵人又要摇头,她语气倏地变得不容置喙,“要不然,本宫如何能分清你是不是真心诚意地知错了呢?”
赫舍里贵人愣了愣,许久才点头,“自然是的。”
“那就先治,治好了,理智清醒了,你再来一趟翊坤宫。”
赫舍里贵人表示没有意见,起身朝叶芳愉行了个礼,肃着脸说道:“那妾身下次再来。”
说罢就要走。
叶芳愉连忙让玉莹把人拦了下来。
太医来得很快。
给赫舍里贵人一把脉,得出一个不算意外的结果——癔症。
也就是精神之类的疾病。
赫舍里贵人又陷入了那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太医的诊断结果。
叶芳愉心累地让那个小宫女把赫舍里贵人送回了永寿宫,又与太医聊了一会儿,才叫紫鹃去给乾清宫和坤宁宫传了话。
之后的事情,便不归她管了。
她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管赫舍里贵人现在状态如何,至少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敌意,所以叶芳愉也不用派那么多人去盯着她了。
皇上在翊坤宫连宿了三晚之后。
欣喜的人就变成了佟贵妃——她自觉自己与叶芳愉同为贵妃,不过就差了一个封号,皇上既然能去翊坤宫三夜,便也该来她的承乾宫三夜才对。
而后再换算一下,皇后三夜,她也三夜,岂不是说明她和皇后,在皇上心里的铱錵地位都是一样的?
于是按捺着激动,指挥着人将承乾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又拿出最精致的旗装,最华美的首饰,拉着宫女嬷嬷们化了一下午的妆,坐在窗前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