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清咳了一声,面皮微微发痒,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围猎时,要穿铠甲,朕命人给保清和保成也做了一套。”
哦,原来是穿过铠甲的意思,叶芳愉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是知晓小娃娃的爱好的,能穿一回真正的铠甲,想必他比过了年还高兴。
她清浅地笑了笑,“原是这样。”
皇上目光灼灼朝她看了一会儿。
旋即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老祖宗,“朕来时,好像听见保清在说话?”
老祖宗点了点头,叶芳愉连忙开口同他解释,就见皇上大手一挥,“保成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躲在帐篷里睡觉的。”
“那日是朕与保清亲自过去寻了他,才知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叶芳愉:……
她默了默,迟疑地说道:“可是,臣妾也是方才才知晓,保清曾派人去寻过太子殿下,却被人挡了回去,那人还说,太子殿下是跟在皇上身旁忙碌,叫保清不要打扰……”
皇上闻言愣了愣,“竟有这事?”
他看向怀里的长子,“那日你怎么没说?”
小娃娃嘟起了嘴巴,“我,儿臣说了的呀,但是那天太多人了,汗阿玛一直在跟弟弟说话,没有回我,我以为汗阿玛是听见了的。”
皇上瞬间严肃,“你再将此事好好说上一说。”
小娃娃朝叶芳愉看了一眼,晃了晃头,小表情有些郁闷,不是很开心地道:“可是我已经说完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不仅说完了,他还说了好几遍呢,在景山的时候,跟多兰嬷嬷说了一遍,跟汗阿玛说了一遍,回宫以后在乌库玛嬷这里又说了两遍。
他低头闷闷不乐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心里有点儿酸,做个小宝宝可真不容易呀,大人为什么都不喜欢听小宝宝说话呢?
他明明都说了这么多遍了。
叶芳愉察觉到胖儿子的不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从皇上怀里把他抱了过来,坐在罗圈椅上轻言安抚着。
那头皇上与老祖宗对视了一眼,眉间皆是紧拧。
恍惚意识到,多半是景山那边的宫人出了问题。
皇上冷着脸,吩咐梁九功去查。
梁九功应声而去,顷刻之间便回来了,步伐迈得小心翼翼,声音压低地说:“回皇上,回太皇太后,奴才刚才接到消息,景山那儿有五六个宫人……一夜之间,暴毙了……”
皇上忍着怒火,“暴毙之前,他们与何人往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