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凝安听着房芳吐槽着常欢,她说话方式很有意思,每次都能逗得人哈哈大笑,就算是挨了一场骂,但人的心里没半点儿难受,这全靠房芳是个会说话的天才。
“就说那老秃瓢吧,妈呀,那头发稀的好像被除草机伤害过一样,就他那一脸德行还敢让你辞职回家当全职主妇?好大的狗脸啊,咱不是说全职主妇不好,而是他为嘛有那么大的自信心觉得咱能为了他辞了工作不干活啊?”
“你的那群宝贝们还等着你去临幸呢!你走了,它们怎么办。”
棠凝安忍俊不禁,“什么宝贝们啊,按年龄来说都是我的祖宗们了。”
“不说那些糟心事儿了,反正常欢那死男人给你介绍的都是点辣鸡,改明儿让姐姐我给你攒个带劲的局,什么小鲜肉小美女,通通都是俊男靓女,美得很呐。”
房芳是书画修复组,同事常说她这张嘴没去上新年晚会真是太可惜了,有了她的出现,那语言类的节目绝对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但也有人说了,就她这张嘴啊,估计刚开口就能让节目组的审核员给毙了,因为一点也不文雅,就像个街溜子。别管房芳能不能上晚会,首先她欢乐喜剧人的人设是稳的。
棠凝安赶忙开口,说道:“姐,房芳姐,你别给我来这一套啊,我有点害怕。”
“嘁,真不去啊?”
“不了吧。”
房芳惋惜地摇摇头,“凝安啊,不是姐唠叨你,是你真没眼福啊。”
棠凝安以前就上过一次当,这次说什么也不上当了。
她坚定地说道:“我不仅散光我还近视,是我注定没有眼福,房芳姐,您别为我感慨了,咱已经到地方了。”
“凝安啊,打工人的一天都要开始了。”房芳委屈巴巴地靠在她背上乱蹭,让棠凝安无奈地停下了车,恭恭敬敬地搀着她的手臂,把她送去了书画小组的办公室里。
“哟,今个儿是小棠子伺候啊?房芳,你身边的大太监小常子呢?”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俊朗男人开了口,房芳白了他一眼,“少跟我提他,小心明天我让你变成小石子。”
石朗还真没兴趣变成个太监,他装模作样地在办公桌上找了找工具还有刚打印出来的资料,他没敢多留,抱着刚找到的东西又去忙活手头上的工作了。
房芳推着棠凝安往外走,小声道:“那石朗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打转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小子可是离过婚的,你俩不般配啊。”
棠凝安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她骑车穿过宽敞的道路,仰头看着那一片片树叶带来的残影,这条路的景色棠凝安看了很多年了,但每次欣赏都能带来新的体会,让她的心也随之变得平静。
上班的地点远离游客,并不对外开放,所以当游客欣赏古色古香的建筑时,棠凝安已经来到了陶瓷修复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