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耍是不是快要开始了,表哥快带我去看吧,别总是想着这些事情。”
管芷贤眼神还有些不舍,她很是喜欢韶音被逗弄得满脸羞红的样子。
她也知道韶音脸皮薄,今日带她出来,是为了让她开心,也就没有太过分,以免惹了她不高兴,逛庙会也没了兴致。
这古代的杂耍,与现代许多杂技相差不远,苏忠杰占的位置极好,韶音与那些表演的人,就相隔三四米的距离。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们耍刀弄剑、长枪戳喉、胸口碎大石,感叹生活不易之余,又觉得格外刺激。
管芷贤见她看得开心,让苏忠杰赏了这些杂耍的人好些银两。
随后杂耍人又牵上来一只猴子,开始让猴子表演。
只是那猴子好似不太愿意,反抗之余被甩了两鞭子。
韶音心里一惊,小声低喃:“它都不想这样。”
她甚至有些代入自己,她在宫里也不想当奴才,不想见了人就跪,不想战战兢兢的生活。
可总是会有那么多迫不得已。
就像这只被拴着的猴子,那般瘦骨嶙峋,看着就是吃不饱的样子,却还得被迫表演,不表演就得被甩鞭子。
这与从前在宫里的她又有什么异处。
她只是将帷帽上的轻纱撩开了一些,方便观看。
管芷贤却也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只两三眼,便从韶音不太会遮掩的神情中,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管芷贤侧身对苏忠杰说了两句话。
不多时,韶音忽然看见苏忠杰出现在另几个休息的杂耍人面前,好似在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塞过去两个银锭子,那个杂耍人就牵着猴子给了苏忠杰。
韶音转头看向管芷贤。
管芷贤依旧目光清冷,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
被韶音看得久了,她才侧头看着韶音,那清冷眼底,分明闪动着浅浅柔光。
她轻声说:“天下人过得如何,是皇帝的职责,你过得如何,便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
“既然你看不得它受苦,便买回来好好养着,往后再请个师傅调教,给你当个小宠可好?”
韶音握着管芷贤的手微微紧了紧。
她什么都没说,眼底的盈盈目光却将她所有的情绪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