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皇后一直不对付,因为她们的父亲在朝中是对头,她们在后宫便也不可能有好的关系。
可这一次与从前好像又有些不同。
这次是在她去找了皇帝后被罚,皇后才才能来邀请她。
皇后这次究竟是敌是友?
她是吃醋自己用阴谋诡计勾搭皇帝,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决心,想要与自己联合起来,处理掉那个韶音?
良妃是有些偏向于后者的。
她从未想过皇后是为了给韶音出头才请她过去。
她不相信韶音能够同时笼络皇帝和皇后。
看戏那日,良妃已经是提前到,却不想贵妃比她到的还要早。
贵妃身后是那个诡计多端的阉人韶音。
这次她讲话定会十分谨慎,不让这阉人抓到一点机会。
只是她想不明白,皇后为何请了自己又要请贵妃,贵妃还带着那个阉人。
满腔的思绪,让她静不下心看台上精彩的戏曲。
她时常走神,想要思索今日这一番宴请究竟是为何。
却不想,往桌上放果碟的韶音,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茶水,水杯一倒,热水顺着桌沿留下,在良妃还未反应过来,茶水打湿了她的衣衫,也留下一抹浅淡的茶香。
本就不喜欢这个奴才的良妃,这次终于抓到机会。
她瞬间炸了:“你这奴才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来人,将她拖下去重罚。”
管芷贤正要阻止,梁芙君已经一掌拍在桌上:“我看谁敢!”
良妃不可置信:“贵妃娘娘,这奴才手脚如此大意,你还要护着他?”
梁芙君唇角一勾,艳丽容颜似牡丹花绽开:“我的奴才我不护着,谁护着?”
“这茶水倒了与她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水杯没放对地方。”
良妃的神色甚至有一瞬间的懵怔。
从来没听说过,奴才犯了错,还要怪罪到主子身上的。
主子要将这茶水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不管主子茶水放在哪里,奴才打倒了茶杯,就都是奴才的错。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阉人在贵妃那里竟然这么受宠。
梁芙君还要开口训斥,管芷贤将自己手边的茶杯端起,重往桌上一磕。
清脆声音传来,众人立刻转移视线去看桌上的茶杯,看到并无水溢出,茶杯也没有破碎,这才松了口气。
管芷贤慢条斯理抬眼看向梁芙君:“就不劳妹妹费心,这是在本宫宫里出的事,这韶音从前也是本宫的奴才,如何处置,应该由本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