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不会让人误会,她与韶音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梁芙君脸色肃然冷下来,眼底的杀意和狂怒,丝毫不掩饰,就连她艳丽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更具冲击力,好似随时取人性命的彼岸花。
良妃有一瞬间的慌神。
她看着韶音好似就要碎掉的眸光,心底满是厌恶。
这不是她的拿手戏吗?
但她更气的是,她想象中的自己,就应该是韶音这样的,清瘦、柔弱、惹人怜惜,好似随时都要碎掉那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
如今看到韶音这般模样,她又怎么能不嫉妒。
难怪,皇上也难逃这个阉人之手,好似皇后对他也另眼相看,如今贵妃看着与他相处也很和谐。
她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没根的男人。
韶音在她视线中,身子一颤,险些撑不住跪直的身体。
这一颤没有逃过梁芙君的眼睛。
梁芙君将矮榻桌上的茶杯猛然摔到良妃身前。
良妃从未想过,贵妃会如此不讲情面,她如何也是妃位,只比贵妃的位份低了一等,贵妃怎么敢这样对她!
却不想,梁芙君还未出气,眼里满是厉色:“来人!将良妃给我‘请’出去!”
她见良妃脸上愤愤不平,更是狠厉:“你来本宫宫里,诬陷本宫,还恐吓本宫宫里的人!良妃,你以为本宫是后宫其他的妃嫔,可以任你欺辱吗!”
“若不是你父亲权高位重,我今日必让人将你杖责一顿!让你一月都出不得你的宫门!”
良妃吓得身子一颤。
贵妃也确实有这个脾气。
她打过的人不少。
她父兄是边疆将帅,掌握军权,即使自己的父亲是次辅,面对手握兵权的将帅,仍旧需要忌惮。
贵妃若是再疯癫一些,或者自己今日再过分一些,她真不会放过自己。
良妃手都在发抖,被压制的她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呼吸也紊乱了。
最终,起身低下头,规规矩矩行礼,向贵妃告别。
贵妃允她离开,她甚至不敢多留,颤着身子立刻转身,脚步和裙摆在地上扫过的窸窣声,像她的狼狈一般,那么明显。
看不到她的身影,贵妃低头看向韶音,没好气道:“还不起来,难道还要本宫扶你!”
韶音立刻起身,手脚麻利,动作利落,哪里还看得见方才被吓得一颤的模样。
梁芙君心里生出狐疑,眉眼一凛:“你……”
韶音心情不错,眼底带着浅浅笑意,神色无常:“娘娘,还要给你揉按额角吗?”
梁芙君一拍桌子:“我问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