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司机也更愿意承认他撞上了马路牙子而不是老太太。

一圈儿折腾完，都九点多了，留下小姨父和孟自慧先照顾姥姥，夏芸英回家取东西。

一进家门，她连忙问夏阳那个项链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龙鳞。”

“龙……”夏芸英忍不住又一阵头晕目眩。

夏阳：“已经没什么魔法了，只剩下点儿防御能力，我想着姥姥戴着就当多个保镖……”

孟自强呆了呆，想起邻居们异口同声的“白光”“显灵”，忍不住感叹道：“我靠！那今天不是多亏姥姥戴了项链？要是没龙鳞那孙子是不是就撞姥姥身上了？不行，我去找他！”

夏芸英连忙拉住他，“找什么找，算啦，地上有冰，也不能全怨他。”

“怎么不怨他了！这是居民区旁边不远就是学校他不知道减速？！”

“都私了好了，你找他干嘛！伤最重的就是他。”

“他活该！”

“总归都没什么大事……”

夏芸英按下儿子，又忍不住问夏阳，“阳阳，你拿什么换的龙鳞呀？”

前面是金子，后面又是鳞。

金子还能说文化不同，审美不同，银龙不喜欢金子。总不能银龙也不喜欢自己的鳞吧？

夏阳被问住了，“啊？”

孟自强：“吃的？”

夏阳刚要点头，就听夏芸英怼孟自强：“我给你二百块钱把你剔成光头你乐意吗？！”

兄弟俩：“……”

这个比喻，不大恰当，夏阳默默在心里替赫尔伯特反驳，赫尔伯特也没秃啊，顶多算是旧头发……

他小声道：“鳞片掉下来就没什么用了，这是他小时候的鳞片。”

“没什么用了？”

“嗯。”

“那人家从小时候保存到现在？”

“……”

夏芸英叹口气，“大强你去姥姥屋里把枕头、棉袄装上，再装个水杯。”

“哦。”孟自强一步三回头去了。

夏芸英叉腰瞪着夏阳，“你把羽绒服脱了，把胳膊伸出来。”

夏阳迷茫，依言照做，脱了羽绒服，把毛衣、衬衣都捋到大臂上。

夏芸英先翻来覆去检查了他俩胳膊，又开始摆弄他头，左右看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