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意是温暖的、柔软的、闪闪发光的。”
“但是啊,如果最后还是要遇到他,杀死他的话,”他在说这个话时无意识向后仰了一下,倒在沙发背上,眼瞳飘然躲闪地望向了天花板的顶端,须臾又落了下来,“还是会有点难过。”
他向我强调道,“真的只有一点点......”
无论多少都没关系的。
我对他认真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不再感到难过。”
开诚布公后,知道了铃屋为何如此的原因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面对恋人无时无刻的,甚至更为肆无忌惮的贴近行为也习惯起来,产生了一种“这样的恋爱难道才是正常的疑惑”。我与他认识了也快要六七年,热恋期迟到了这么久吗?七年之痒在我们身上完全没有生效。
铃屋的预感一向很准——胡桃夹子确实与他幼时的“妈妈”,big madam联系紧密。
在和修准特等的计划下,铃屋需要和六月三等一起悄悄潜入即将举行的拍卖会,来将其一网打尽。
“要穿着女装潜入。”
铃屋补充了一句,指着沙发上的袋子,“所以半兵卫帮我准备了一套,是黑色的洛丽塔裙装。”
很好、这触及到我的即使盲区了,毕竟社畜研究员的着装是标配的白大褂,外加我不爱外出购物的性格,洛丽塔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当他拎起了这一条花纹繁复的裙子后,我内心生出了小小的期待。
即使从小被强迫装扮成女生,但铃屋并不排斥女装,只将其看做一种正常的装扮,比起表面的含义,他更注重实用性,譬如刚开始同居的时候,他有一次朝着我感慨,说夏天穿睡裙确实会更比睡衣舒服、更方便;他的身形与我差不多,有时候需要购置新衣物,如果我实在没空,他还会兴致勃勃地帮我拍上身效果,以及挑选的不少衣物是我完全不会穿的类型。
他将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妈妈当年更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说像是天使,洋娃娃一样——所以我特地选了黑色的去见他。”
这算迟到的叛逆吗?
我坐在沙发上托腮,目光聚集在恋人身上,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那我换一下?”
他看向我,甜笑着征询意见道。
我点头:“去卧室里?”
“直接在这儿不就好了。”
他不解道:“又不是没看过。”
“在这里换,可能就没有那种“哇塞”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效果了。”
我努力寻找了一个理由——实际上还是认为在眼前换女装这个行为羞耻度太高了,铃屋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他换到一半估计我的大脑就会停止运转,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
幸好他立刻接受了我的说法:“也是哦。”
我在沙发上蹂躏着抱枕,抬头看着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直到卧室里正在换衣服的铃屋忽然喊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