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我等待着铃屋开口——他也果然不负期待,边兴致勃勃地翻看菜单,边依次给我推荐菜品:“叉烧饭、鳗鱼饭都很好吃......甜品的话巧克力千层很不错,不过真子的话可能更喜欢草莓的?这里的冰激凌圣代也很好吃,饭后来一点?”
我果断点头:“都可以。”
“真子想吃叉烧饭还是鳗鱼饭?”他眨着眼问。
我纠结了一瞬:“鳗鱼饭吧......”
“好哦。”
得到回答后,他立刻转身朝严阵以待的服务员挥挥手,拉长音调,清朗的声线回响于空旷的店面,“麻烦这里点单!”
显然,铃屋的社交能力在离开学院之后提升巨大,已然是我这种整天宅在实验室的学畜不可比拟的了。
我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左耳入右耳出地听着点单的对话,余光则瞥向了玻璃外冷清的街道,人行道上寥寥无几的路人行色匆匆,看上去并不愿意驻足停留。
放空了一会儿大脑,当我将视线转回对面时,才发现铃屋早已点完了菜品。此刻正顺着我刚才的动作也定定地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并未挂起惯常的笑容,而是浮现出了漫无目的的懒散。
在我的印象里,这貌似是铃屋被自愿上理论课程走神会露出的神情。
“好无聊啊。”
他收回视线,将下巴“砰”砸在桌面上,然后朝我抱怨道,“真子你那里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没什么啊。”
我摇头,“就一直在忙课题的事情。”
“诶?课题还没结束吗?”
一提到这个,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有些自暴自弃地回答道:“没有,还是完全找不到思路啊。”
之前也不是没有和铃屋聊过,甚至还拜托了铃屋约见他的搭档篠原特等,想要咨询了相关事宜,只可惜身在一线的对于喰种科学的研究也不甚了解,只是提了几个大概的方向。
好心的特等在聊到最后对于没帮上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承担了那一次的下午茶费用。那位靠谱的中年人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说着:总感觉让刚出学院的学生来付钱太奇怪了。
我则是坚持摇头说:没有没有,还是让我来付吧。
对于我与篠原特等相互客套、争相结账的举动,夹在我们两个中间的铃屋露出了与此时此刻如出一辙的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