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再次想起了，智慧之神布耶尔的名号。那是全知全能的神，哪怕精心计划，他也依旧败在神明手下。

如果这一切都是神明的玩笑，这一切都是虚构的梦境——

高树之上的身影依旧面带笑容，她略带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已经不再是提瓦特了，更多的事情，现在的我无法解答。”

“我的真身并不在此处，更多的问题，要靠你自己找到答案。那之后的未来，我们终会再次相遇，散兵。”

“另外，巴尔泽布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今日将物归原主。”

似乎是时间不多，那个声音越发飘渺起来。但那个名字，却让散兵十分抗拒。

“不需要！我不需要那个家伙的任何东西。”散兵下意识捂住胸口，但是紧接着，他听见一声叹息。

那位神明露出慈悲怜悯的神情，随后张开双手：“这本就是属于你的。”

“不、我……”话还未说完，散兵看见无数光点冒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那般。

原本平稳的世界，在瞬间崩塌瓦解——

只一瞬间，就有如坠冰窟的感觉。万叶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杂乱的声音，还是争先恐后涌入耳中。

“父亲……？”熟悉的老宅、久违的面孔出现在面前，万叶下意识朝着那个人靠近，但很快的面前的场景就再次变换。

一幕幕，过往的一切快速从眼前略过。这一切的终点，是那暗无天日、雷声滚过的一天。

携带着雷光的一刀劈下，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拦下。那个身影在面前倒下，闪着光的神之眼，逐渐暗淡下去——

毫无规章的画面快速在面前闪过，少年神色痛苦的睁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写轮眼可以看破一切幻术。”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万叶迟钝的回想着，最终又反应过来。

这些痛苦的并不是幻术，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是属于他、枫原万叶的一生。

一分一秒，好像都漫长起来，紧接着万叶从昏沉的感觉中抽身而出，但他又清晰地反应过来，刚刚那漫长的时间，其实才过去一瞬。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万叶愣怔着转头看去，却瞥见被血染红的轻纱。

身边的人痛苦的弯下腰，随着咳嗽的动作，血液从捂紧的指缝溢出。

有那么一瞬，万叶有一种感觉，在下一秒身边人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那般——

心脏兀自揪紧，白发少年声音颤抖的喊道：“阿散……？”

“里间！”红发的身影快步上前，漩涡水户紧张的看着两人，随后动作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