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一巴掌拍在喜春脑袋上,低声训斥道:“糊涂,伸脖子是想干嘛?在御前哪有这样不守规矩的。”
喜春惊出一身冷汗,忙连声道:“是儿子忘了规矩,多谢干爹提点。”
说着便要请罪,刘康连忙拉住道:“你还嫌不够惹眼呢,安静待着。陛下正与柳郎中说话,义忠亲王的事等会儿再报上去。”
喜春点点头,安分的退到一旁去。刘康见一旁几个内侍都提起精神,低声训斥道:“御前伺候的,都给我警醒些。陛下念旧情不忍训诫,长此以往惹出大祸端来我也保不住你们。”
一干内侍连忙低眉敛目,把往常的散漫都收起来。刘康这才满意几分,见不远处几个探头探脑的内侍,瞥了一眼道:“把他们都盯紧了。”
“是。”
刘康估摸着时辰,约莫一盏茶后才再进去,就见赵钰和柳安已然在讨论如何赈灾了。
赵钰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刘伴伴,可是有事?”
“陛下,义忠亲王府上传来消息,说是与南安郡王暗地里有信件来往。”刘康说着便将截获的信件呈上。
赵钰展开看了一眼,蹙眉道:“上次已然警告过他,不成想还这般大胆。”
柳安拿起桌面上的信件,扫了一眼道:“南安郡王果有反心,只是大亲王竟也应承,陛下当早做打算。”
赵钰看向柳安道:“早与舅舅商议过,将义忠送去修皇陵,只是近来事多才不曾发下明旨。既如此,还是早早打发走为好,也省得再惹出事端。”
柳安听赵钰已然有了决定也放下心,转而道:“亲王到底是陛下的兄长,倒是不好放在明面上处理。还有那位甄三姑娘就是先例,保不齐又有了子嗣,反而平白生出许多波澜。”
刘康是阉人,本就对子嗣之事极为敏感,闻言便道:“郎中的意思是...给亲王灌药?”
赵钰心下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又道:“灌药不妥,他毕竟身上还有爵位,总有那等贪图富贵的人送姑娘,岂不平白糟践人。”
柳安闻言一笑,温声道:“玄泽只管放心,龙威卫的人不好轻易调动,我原也有一二兄弟在京中任职。都是西北杀出来的一把好手,保管伤不了亲王的性命。届时,胆大包天的贼子意图偷盗宝物,却不慎被亲王撞见,情急之下刀剑无眼也是有的。”
赵钰眼前一亮,忙道:“这个好。那此事就烦请景明,事成后也叮嘱一番,定将此事宣扬开才好。”
在旁人看来,义忠亲王纵有错,也是他这个皇帝的亲兄长,自然不会随意杀兄。如此处置倒也好,尽管朝中人都知晓不会有这般巧合的事,但明面上也是与自己不相干的。
待这位好大哥于子嗣有碍的消息传出去,便是意欲同义忠亲王勾连的南安郡王只怕也要想想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