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车牧族皇室还未寻到,难道就这样算了?”一名参将对曲笙要离开此地,有些不解。
“车牧族不足为惧,以后再收拾,若北鞍国跨过河道,我军阻拦未及,便会生出更多事端。”事情要分轻重缓急,曲笙是恨车牧族,但若因自己一时之气,而枉顾了三军将士,和天晟子民的安危,那她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坐在中军帐内的将士都起了身,行了礼,急忙出营地,通知了各部。
夜晚,北风呼啸,鹅毛大雪刮落,将士们行军极为困难,但曲笙却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早一日到,她心里便早一日安心。
极速行军三日,路上下的雪也融化了过半,曲笙命三军扎营补给,休息三个时辰便继续前进。
“将军,吃点东西吧。”寇欢将给曲笙准备的饭菜放在了一旁。
曲笙研究着河眙国沐水畔的地形,闻声抬头看了寇欢一眼,道:“放那吧。”
曲笙说完,又低下了头。
寇欢瞧着曲笙忙碌,也不敢再打扰,只嘱咐一句:“将军要爱惜身体。”
曲笙原本没有在意,但在听到碗筷的碰撞声时,抬头看向了寇欢,思索了一瞬她方才说的话。曲笙颔首,将图纸收了,走到膳桌前,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
寇欢低首,为曲笙盛好了饭出去了。
曲笙坐下吃着东西,想到离去快两月的钱霜莺她们,一封信也没有寄过来,不免有些担心。
曲笙草草的将一碗饭塞下,起身宽衣,躺在了行军榻上。
自来到北疆,除了第一次睡眠极度困乏,她很少睡的踏实。曲笙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只得又重新起身,将林夕昭写给她的信拿了出来。
那封带着唇印的信,被她抚摸的都掉了色,口脂的香气也所剩无几,这些日子没有再收到林夕昭的来信,曲笙只能拆开往日的信件,慰藉着自己。
夜深时,伏在桌案上的曲笙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定神听了一声。
“将军,沐水急报。”
曲笙闻言,急忙站起了身,连日来的疲惫,让她踉跄了一瞬,很快她便站稳,朝着外面走去。
“什么事?”
“北鞍军队渡河了!”
曲笙所率部队,连夜拔营,极速前进。曲笙整备一支骑兵,先于大部队奔向沐水。
河眙国早已经开放了关口,曲笙所带骑兵,无任何阻拦便进入了河眙境内,用了两日便抵达沐水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