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酉闻言,看向曲笙,顺着曲笙的话,道:“我之前也让你母亲从中说和,但你母亲怎么也不愿,所以,舅父也问了夕昭缘由,她说她已经有了意中人。”
“哦?”曲笙哦了一声,却并没多少惊讶在里面。
金云酉喝了些酒,烛灯昏黄,他也没看出曲笙不同寻常的平淡,继续道:“她说此人就在北疆带兵御敌,舅父知你与她速来要好,又统管着这里的将士,舅父想问问,你可知此人是谁?”
曲笙闻言,笑了一声,“就这事呀。”
“你知道?”金云酉听曲笙的语气,有了一丝的精神。
“知道,但不知舅父询问此人,意欲何为?”
金云酉见曲笙似有提防,忙道:“别误会,舅父只是想知道此人是谁,竟能将你表哥比下去,若真有实才,舅父自然是祝福,届时也会送上一份嫁妆。”
“那若没有表哥好呢?”曲笙故意问道。
金云酉听到曲笙说没有他儿子好,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也没把曲笙当做外人,叹了口气道:“舅父一把年纪,询问姑娘的事,确实有失体统,但你那表哥自被林家辱骂便有些消沉,舅父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谁知他竟立下誓言,说非林夕昭不娶。”
金云酉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曲笙的眼里有了冷意。
“你表哥的意思是等。”
“等什么?”曲笙沉声询问。
金云酉依旧没有注意到曲笙的变化,但下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总不能盼着人家姑娘和离,或是被休吧。
金云酉抬起了头,曲笙此时已经将神情换了回来,迎上金云酉的目光,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你若知晓便告诉舅父,若真有其人,舅父便劝你表哥收心。”金云酉话头一转,变成了只是打探林夕昭所说之人,是真是假。
“姐姐却有喜欢之人,舅父还是劝表哥收心吧。”
“不知是哪位将军?”金云酉问了一通,最后又绕了回来,他怎么会放弃。
曲笙将酒盏端起,与金云酉隔空碰盏,饮了一小口,皮笑肉不笑,道:“是我。”
“我娘子的意中人,是我。”曲笙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金云酉从一开始的不信,到慢慢的懵住,再到难以置信。仅仅几瞬的功夫,曲笙在金云酉的脸上看到了,疑惑,错愕和震惊之色。
“怎么,舅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