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海点头,温笑道:“身体康复就好。”林建海说着望向自己的女儿,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林夕昭顺手帮着林建海磨了会墨,闻言,回道:“前日里咱们府中不是收到翰林学士颜大人的寿诞邀贴吗,女儿来问问父亲是否决定过去。”
林建海听着林夕昭忽然问到他都快忘了的事情,思索了一瞬,道:“昭儿是有什么安排吗?”
林夕昭一手按着砚台,一手拿着墨锭轻轻的磨着,神色从容的回道:“女儿想着父亲若是不去,就让夕瑞过去。”
林建海闻言,面露不解。
林夕昭接着又道:“夕瑞也大了,我见他性子有些软,想要趁此机会让他去磨练磨练,父亲不也是想要夕瑞以后能够撑起我们林家吗。”
林建海听着林夕昭的话,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笑了笑道:“也好。”林建海方要答应,忽然又想到林夕瑞一直养在府内,他也听闻,颜丰伍宴请了不少的高官以及家眷,就怕林夕瑞到时候应对不来。
林建海方要说,自己带林夕瑞过去便听到林夕昭道:“若是父亲有事要忙,女儿陪同过去便是,父亲不必担心夕瑞应对不来。”
林建海闻言,双眸微敛一瞬,笑道:“也好,为父那日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跟着一起过去,为父也放心。”
林夕昭自小便跟着梁氏在宫中行走,官场如何待人,她都十分清楚,林建海听到林夕昭说陪同,自然是放心的。
“好,父亲尽管去忙,女儿一定不会让夕瑞出岔子的。”
出事倒是不会,但可能会露怯。
林夕昭得到了林建海的应允,也没有着急离去,她帮着林建海磨着墨,又顺手将他批完的奏简也整理了一番。
曲笙盘膝坐在书房内的矮桌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夕昭的身影。她与林夕昭认识了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可她就是看不够。
曲笙看着林夕昭忙来忙去,还会在林建海扭动脖子的时候,为他锤着肩背。她想,林夕昭是十分敬爱,更心疼自己的父亲的。只是她是女子,并不能帮到他朝中的事情,只能以这种琐碎的事情尽孝。
“好了,夜也深了,你带小笙儿回去休息吧,为父批完这些便也去睡了。”
林夕昭听着林建海有些沙哑的嗓音,以及看着他眼中的倦意,心里担忧但却不能制止。
以前林建海这般忙的时候,还有母亲帮着他。后来,她想劝林建海不要这么忙,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林建海却说这些笺章都是些急事,待明日上朝后,还要说与陛下听。林夕昭劝了几次没用,便也就只能由着他了。
林建海看着林夕昭眼底的心疼,抬手轻轻拍了拍林夕昭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去吧,明儿父亲就不和你一起用早膳了。”
林夕昭点头,柔唇轻抿往旁边站了站,屈膝行礼后,道:“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