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了门旁处,梁连晖停下脚步,回过了头,故作想起什么似的,对林建海道:“哦,对了,方才我进园子的时候,看到那个,那个于氏自己跳进荷塘,幸亏我经过将她救起来了。她是怎么了,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于氏虽然已经被扶正,但梁家的人却不想认。他姐姐还未满三年,对他姐夫这个作法,颇有微词,所以故意只称于氏。
梁连晖的话,明显是在为曲笙开脱,但却听的林建海楞了一瞬。
方才他回府,于氏告知他,是去曲笙和林夕昭推她下荷塘的,可这会梁连晖却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梁连晖看着自己这个相国姐夫疑惑思考的神情,也故作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没事,是她自己不小心,大夫已经看过,已经无大碍了。”林建海是有问了下人,下人都说没看到,是梁家小舅爷将于氏救上去的。
管家虽然走在前面,但却没有看到于氏怎么下去的。他只知道,听到呼救的时候,梁家舅爷已经飞出去了。
林建海犹豫间,林夕昭抬头看了他一眼,父女俩对视后,林建海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陌生了。
林夕昭什么也没有说,牵着手里还拿着吃食的曲笙,跟随着梁连晖出去了。
到了梁连晖经常住的院子,曲笙感觉到林夕昭绷紧的神经松弛开来。
方才林夕昭也是强装淡然,不若她五舅父撒下的慌,和曲笙做下的事情便会被父亲知晓。
于氏今日也是咎由自取,她虽没有推她下去荷塘的心思,曲笙的做法也有些偏激,但让她吃些苦头,压一下她气焰,也是可行的。
至于她的父亲相信谁,从方才的话来看,就算知道于氏坚持说是曲笙推下去的,估计林建海还要琢磨琢磨,或者不再询问息事宁人。
林夕昭并非像想象那般柔弱,不若她也不会有勇气,想要重新查自己母亲的死因。她还是第一次这般,欺骗自己的父亲。虽是沉默不语,但不为,却也是一种为。她心里有愧疚,曲笙也能感知到。
“好了,方才看你父亲进来的样子,那个于氏一定没少添油加醋。今儿我就在这住下了,我看她还敢不敢再欺负你。”梁连晖今日说的话,虽是倒打一耙,但对付小人,就得比她还要恶上一些,唯有如此,才能治住她。
林夕昭闻言,轻嗯了一声,侧目去看曲笙时,曲笙正在盯着她看。梁连晖也顺着林夕昭的目光看过去。瞧着曲笙一副乖巧的模样,想到方才她那一脚,也不知道是用了几成的力道。
“小笙儿,我们去院子里比试比试怎么样?”
翌日一早,林夕昭带着曲笙去后院的学堂,最近读书有一半的时间,二人几乎都是不在的。先生不见她们倒是习以为常,见到的时候,却还有些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