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羽生结弦是真的哮喘发作了,手脚无力、呼吸急促的样子,整个团队的人都被惊动了。

连bo叔都来问他要不要退赛。当然,作为教练的bo叔有他自己的考虑。在赛季初,如果拿到了不好的名次,反而会对选手的信心有打击。

bo叔劝他:“只是一个赛季初的b级赛而已。”

我绝对不会退缩的。羽生结弦捶打闷痛的肺部,压抑住烦躁的情绪。赛场里,远道而来的支持者举着手绘的手旗;远方,许闻音还在等自己大奖赛总决赛相见。

连一个区区b级赛都撑不下来,谈何前往世界总决赛!

“……我一定会拿第一的。”黑口罩下,结弦的目光坚定而纯粹。

有些进取心过于强烈的孩子,教练说话根本没用。见结弦坚持,bo叔无奈叹气:“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不要勉强自己。”

“yutu hanu japan.”

芬兰风味的报幕里,自己的名字被念得奇奇怪怪。羽生结弦笑着握了握bo叔的手,对他的叮嘱点了点头,摸完了自己的噗桑纸抽,放手一滑。

自由滑《巴黎圣母院》。深红渐变的考斯腾上,以碎钻点缀出倾斜大十字:身负原罪,背着命运的十字;目似点漆,心向爱与光明。

柔美竖琴奏出星光点点,悠扬长笛如远古歌谣。始建于1163年,一砖一石层层累积,一声鼓响揭开宏大奇迹——巴黎圣母院,塞纳河畔占地6000平方米的巨大十字架。

“人类企图攀及星星……”

羽生结弦高高跃起,飞速旋转的4t落冰。

“在彩色玻璃和石块上,镂刻下自己的事迹。”

羽生结弦深膝着地,新学习的4s落冰!现场爆出一阵欢呼,庆祝新的双四组合成功落冰。

音乐转入《非法移民》篇章,管弦乐疾奏,如吉普赛人辗转流离。结弦深深躬下腰祈求:“我们无家可归”。

又高高向天空跃起跃起:“圣母!庇佑我们!”

结弦骤停在冰场中央,双手依次递出,仿佛想抓住什么。但他太过怯懦,只能迅速转身、双手收回胸前,试图将心思隐藏。但他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够,留恋不舍地用一个转身,偷偷再瞥一眼那个身影。

“他脚下是整个巴黎,是它成千座建筑的顶楼、秀丽山冈圆圆的轮廓、桥下曲折的河流、街上潮涌似的行人。云彩与烟雾萦绕中,与圣母院挤在一起的屋脊高高低低。”

“但是在这整座城市里,在所有的街道中,副主教的眼睛只注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