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到四十五才退休吗?”沈星看着裴行雨惆怅的脸许久才开口道。
对方不答,逃避似的往被子里钻,把头埋了起来。
沈星等了会儿,见她不肯出来,只能也钻了进去,在黑暗闭塞中捧着裴行雨的脸和她接吻。
“我们可以每年都回来。”她轻声劝慰着:“一年比一年更快乐,更自在,四十五岁很快就到了。”
裴行雨被她又亲又安慰,不仅没好反而越发难过起来,死死抱紧对方不肯说话。
情绪有时和病毒异曲同工,特别是对两个正彼此深爱着的人,互相的传染性更是极强。
沈星被裴行雨带的也难受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抱得这么紧,低头就能亲到的距离,为什么还会觉得不满足呢......
两人在被子里抑郁了会儿,沈星忽然轻声问裴行雨:
“你想不想试试?”
“啊?”裴行雨分开两人的身体,掀起被子惊道:“不是二十八,不对,二十七天嘛?”
“你就说你要不要。”沈星红着脸不敢看人,不一会又埋进被子里闷声道:“把灯关了,刺眼。”
裴行雨立马照做,房间里一陷入黑暗,就迫不及待掀开被子往另一个人身上压。
“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骗我的。”沈星觉得自己中套了,被裴行雨雨点似的吻亲的晕头前抗议道。
裴行雨摸着对象的头发温柔道:“我怎么舍得骗你,我这是爱你啊。”
说完,先是在对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挺起上半身将长发往后一甩,挑起眼角自下而上看着沈星。
沈星被这举动迷得不行,心脏狂跳不止根本移不开眼,算是彻底成了个哑炮。
第二天,终于轮到某人不想起床了。
裴行雨叫了几次她就只会背对着扭身体,也不说话。
没办法,裴行雨只能自己先下楼吃早餐,留她一个人消化下被驯服后的情绪。
一直到中饭时间,沈国平气冲冲的想上楼拉人,某人却先慢吞吞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嘴唇破了不说,不知为何下唇莫名其妙还肿了一圈。
裴行雨也是第一次见,心想怪不得早上怎么哄都不理人还不给看,原来原因在这儿啊。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好像都懂了什么似的假装看不见,默默吃饭。
结束前,小姑宣布他们明天就先回湖南去了,早点回去能避开春运回潮,也免得有人去家里串门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