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第503节(1 / 2)

女侠且慢 关关公子 1924 字 5个月前

夜惊堂倒是被这话问住了,说不像肯定不合适,便模棱两可道:

“像吧?薛教主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奇女子……”

薛白锦衣服尺寸有点紧,身子太挺怕把衣襟崩开,又稍微收了些,继续行走:

“云璃是我嫡传徒弟,她什么性子我便是什么性子,江湖中人,和人切磋文采,不是自取其辱?不过你除外,那几首对联挺好。”

夜惊堂笑了下,听见薛教主说和云璃一个性子,他倒是半点不信;毕竟云璃撩起来比水水都吓人,而薛教主一看就是不通情趣的冰坨坨,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计只有不爱抄书了。

这些家长里短的,夜惊堂也不好多说,相伴回到江州城附近,目送薛大教主回了客栈后,又按照指引,来到了码头集市的茶肆里。

距离两人交手,其实也没过去太久,夜色还不是很深。

夜惊堂顶着大雨来到茶棚下取回兵器,却见茶棚里坐了个老头,发现他过来还往外看了看,而后询问道:

“谁赢了?”

夜惊堂把黑布包裹的双锏拿起来,本想随口应付一句,但转念回想方才的战局——钰虎被扒了裙子,还没收服部下,显然没讨着好;薛教主就不用说了,亏吃的他都满心惭愧。

而他……

夜惊堂卸下了心底压力,难免回想起些不该回想的东西,比如两个绝色美人扯衣服掐架什么的,想想如实回应:

“俩都输了,我占了点便宜。”

老掌柜看出夜惊堂不是一般人,当下若有所思点头:

“后生可畏。”

夜惊堂短短两刻钟时间,摸摸看看了六个西瓜,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又白,确实有点稳不住心神,便在茶桌前坐下,翻开茶杯倒了碗茶:

“过奖。掌柜的看起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可否给晚辈讲讲,长个见识?”

能在码头开茶馆的,多半都是健谈之人,老掌柜也是如此,提着开水给茶壶换上新茶:

“唉,也没啥可说的。当年在江州一亩三分地闯过江湖,混出点名气,年轻时和令狐观止还在望海楼打过几架……”

夜惊堂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想了想道:

“令狐观止……听起来耳熟,好像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记不太清了……”

老掌柜回到铺子里坐下,眼底带着三分感叹:

“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人再厉害,风光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这年轻人不知道也正常。在三十年前,令狐观止可是名震南北,江州第一豪侠,座次也就在轩辕朝后面。”

夜惊堂刚端起茶碗,动作便是一顿,眼神凝重起来:

“上代八大魁?”

老掌柜靠在躺椅上,点了点头:

“八魁老末,也就比柳千笙厉害点,但也是八大魁。后来燕州的陆截云出了山,以三十四岁高龄打武魁擂,虽然年岁有点大,但令狐观止玩鞭子,打陆截云那翻天蛾子,当真是鞭长莫及,在望江楼抽了半个时辰,最后力竭被陆截云一招制敌。

“其他武魁都是‘某圣、某魁’,唯独陆截云被戏称为‘陆跑跑’,就是因为武艺赢了,但太恶心,当时满场都在骂娘,陆截云依旧面不改色满天飞,那脸皮是真厚……”

夜惊堂知道陆截云的‘跑魁’名声,因为死者为大,还是他打死的,也没嘲讽,只是摇头一笑,询问道:

“老掌柜能和八大魁交手,这往年名声想来不小。”

老掌柜摇头道:“算有点名声,见燕州人赢得太难看,不服气跑去找场子。结果发现,八大魁还是八大魁,陆截云只是打其他武魁满天飞,打我们这些个‘高手’,脚都懒得离地。

“当年我撑了两拳一掌,就躺截云宫山门外了,伤了根基,也散了心气,就此退隐,这时间一晃,便是三十年,武艺早就荒废了,如今的江湖,都是后辈了,也不知能不能亲眼看到山上那三个老头子,被人拉下来……”

夜惊堂看得出这江州老游侠,年事已高早以没了当年风采,即便有雪湖散治好暗伤,也不过是个寻常老头,当下也有点唏嘘,又闲聊良久,直至雨势减小,才付了茶钱,告辞离去……

第十章 三娘,你看看她

时间到了后半夜,雨势渐小,国公府内寂静下来,唯剩客院之中还亮着一盏孤灯。

女帝经过一番调理后,已经在幔帐间安然入梦。

梵青禾虽然也有点倦意,但显然不敢睡,独自坐在面向窗口的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颇有种望眼欲穿之感。

在等了不知多久后,梵青禾已经眼皮打架,外面忽然传来破风声,继而一道人影从围墙跃入,落在了庭前廊道里。

唰~

梵青禾瞧见夜惊堂杀回来了,顿时清醒过来,起身轻手轻脚来到门外,先把门关上,才跑到了游廊里询问:

“你……你去哪儿了?”

夜惊堂就穿着黑色内衫,浑身湿漉漉的尚未干透,不过神色相当正常。他来到近前,先看了眼房间:

“出去办了点事情。她怎么样了?”

“气血已经压下来了,就是有点虚,刚睡下。”

梵青禾说了一句话,上下打量夜惊堂的身体,看起来是在观察有没有被打;确定安然无恙后,眉宇间显出三分恼火:

“你把我的衣裳送谁了?拿衣裳也不知道挑一下……”

夜惊堂见解释道:“给凝儿的朋友应急,明天我去给你买几套新的。”

梵青禾倒是不在意几件衣裙,但忍痛花好多私房钱买的小衣,就只穿过一次,便被夜惊堂拿去送人了,心头自然有点肉疼。她稍作犹豫,询问道:

“你全给人家姑娘了?”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从怀里一摸,取出了如云似雾的红色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