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忞温声道:“正是,所以我已下令,诛杀月理教教众,至于云处安,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实在抓不了,尸体亦可,总不能为了他,白白牺牲将士的性命”。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见一见云处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据暗言查到的消息,云处安竟然是华朝人,一个本国人带着人来打自己的国家,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步千雪有些不忍:“云处安死不足惜,可月理教的教众并不一定都是坏人,毕竟是你的子民,为何不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问到石忞的心坎上了,她不是没考虑过区别对待,但月理教发展的人在华朝并不多,而且都已经被对方成功洗脑,满口的“人人信教,人人得入天堂”,为了入天堂家人和亲朋好友都能下手的人,如何指望他们改过自新?
石忞说了原因,步千雪也只能干叹气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未完的棋局再无子落下。
“启禀陛下,郭凡秋求见”路关初在门外大声汇报道,这才打破了殿内的安静,“让她进来”等的人终于来了。
郭凡秋行礼后汇报道:“繁都府府尹收到微臣透露的消息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暗中提前做了安排,行刺之人一动手就被抓了个现行,安国正使无恙,遗憾的是被抓的都是死士,没留活口,且狼国副使并没有亲自出手”。
石忞皱眉道:“是否有人给他透露了信息?狼国正使是否参与此事?”。
步千雪满腹疑惑,郭凡秋她倒是认识,但郭凡秋为什么知道这些事她就不知道了,而且如何处理国家政事,她也不太熟,所以但凡有机会,她都会认真的多学点。
郭凡秋道:“据微臣所知繁都府府尹并未将此事告知第二人,我们的人知道此事的也不多,今天他也没接触其他人。狼国正使自入我朝,不是吃喝就是玩乐,且并无实权,恐怕是不知道的”。
“给朕盯紧他,若他有异动,又时间紧迫,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大比武期间,务必稳中有定,下去吧”石忞接见狼国正使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精神气不足,略显颓废,原来是放纵的。
“坐了半日的马车,你也累了吧,明日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下如何?”暗言的事石忞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步千雪,乘机岔开话题道。
不是她不想告诉步千雪,而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可能是一种负担,而且暗言和平准商行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现在还没有完全铺设完。
步千雪最近的身体又不能累着,告诉她义云关的事,还有胥吏的事已经够给她添累了,她又怎忍心再多事。
步千雪也不问,顺着接话道:“倒真有点累了,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歇息”。
两人并不住在一个殿中,而是挨着的前后两殿,也就几步路的路程,出了门,回转,没一会就到了,步千雪洗漱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