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二更的时候带她来凤德宫见我,下去吧”虽然没点名,但她知道郭凡秋能明白。
还沉侵在放假回来的喜悦中的郭凡秋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思考了一会才想起这个“她”是谁,连忙领命离开。
虽然她考的没有喜夏好,职位也没有路总管高,但是她有她们都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是陛下的秘密,就算霍出性命她也绝不会透漏出去。
郭凡秋走后,没多久路关初也回来了,石忞开始继续奋斗批阅奏疏和密信,一直忙到用午膳,饭后在殿外走了走,又小憩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始召见大臣。
最先召见的是病了三四个月的左都御史呈亭,今天召见的都是朝廷重臣,也都是老熟人,她没有穿朝服,而是穿的常服,一般只有接见第一次见面的重臣和地方大员,她才会着朝服。
“臣呈亭,恭请陛下圣安”呈亭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了三四个月的人,摸索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奏疏,“臣幸不辱命,已将事情来龙去脉写在奏疏上,请陛下御览”。
知道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的路关初笑着脸把奏疏恭敬的递给了石忞。
“爱卿辛苦了,赐坐”石忞安排好呈亭以后才开始看奏疏,要不是习惯了隐忍,她脸上的表情随着的内容肯定比变脸还快。
呈亭确实没有生病,请病假在家休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请病假的第二天她就乔装改扮悄悄咪咪的出了繁都,带着陛下拨给她乔装成护卫的500外禁军,分批次直奔环海省秘密查办盐贪案。
虽然有邢博恩做内应,且有证据,可这路上一来一回就去了快两个月,到达环海后还遇到了台风,又耽搁了几天,加上明察暗访又花了几天,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和石忞猜想的一样,没有据实报告台风造成损失的环海省省首,直接把她的旨意当个屁,不仅没有安抚灾民修建房屋,还联合商家哄抬物价,搞得整个环海省民不聊生,也就邢博恩治下的光海县按她的意思办事。
幸好呈亭去的时间刚刚好,物价被哄抬才半月不到的事,就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否则官逼民反只是迟早的事。
奏疏上详细的写了环海省省首以及下属官员和临近沿海几省有大型盐场的属地官员如何把持盐场哄抬盐价,除此之外,他们还枉顾圣令,巧立名目增收苛捐杂税,冤假错案多不胜数。
这些官员所犯之罪和他们的胆大包天,再一次让她意识到政策再好,若不能落实到实处那都只是一纸空文,而她想要挽救的帝国迟早有一天就会像掉在水中捞不起的纸一样瞬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