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费尽心力一心为求权势,许了她一些承若,且不知道她知晓我的身份,我有过迟疑是否要杀她,终是未有决断,便一直拖延至今,不若坦然说开,以免她又纠结于此。
宋槿阑默默垂下眼眸,三郎心中这般纠结,定是有情的,可是如今人都离宫了,她似乎是最后的胜者,可这般手段实在太过卑劣了。
槿阑,我与她便只是如此,幼年相识,有过懵懂,之后便再无心思,李淳信誓旦旦道。
宋槿阑微微颔首,三郎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事已至此,便也算解决了,只要她不将自己身份宣扬出去,窦家便会安枕无忧,算是待窦容与这些年的弥补。
话已至此,李淳忽的想起李善一事,稍作犹豫了下,终是开口道,我今日让善儿见了祖公,将来由祖公教授她学业。
三郎的意思是宋槿阑惊愕的问道。
这江山终是要有人承袭,善儿是最合适之选,李淳答道,即便经由齐王府一事,善儿的心性沉了许多,可那沉不是坏事,善儿不像自己她心中终怀善念。
善儿是不错,可是这天下从未有女帝,三郎这般冒险也不知来日会如何?三郎若是觉得合适便行,宋槿阑答道。
这一番言谈也不知多久,李淳抬眼看向宋槿阑,她面容似乎有些倦意,摆开衣袍下了软塌,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宋槿阑淡淡应了一声,眼眸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绪,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三郎!这一声唤出让她都有些僵。
微红着脸,抿着唇下了软塌,拉开内殿的房门,阿楚去命人备至些温水入殿,宋槿阑眼眸闪烁的说道,三郎今晚在清宁宫歇息吧,声音极低,犹如耳语。
身子一顿,李淳眉梢扬起,所有的情绪一消而散,唇角便忍不住的微微勾起。
温热的毛巾拂过面颊,将疲惫一扫而空,待两人收拾妥当,阿楚便匆匆退了出去。
手指搭在三郎的玉带上,宋槿阑放了会空,旋即抬手将其解开来,随着鱼袋一起放置在软塌上,外衫褪去便是素白的内衫。
透过衣裳感受到手掌的温热,宋槿阑的身子微微惊了下,腰侧的襦裙被三郎轻轻扯开,披肩松散开来,露出白净的肌肤,因为突然失了温暖而起了一阵激灵。
李淳眼眸直直盯着宋槿阑的身子,待回神过来,有些无措的说道,我们,我们去床上吧。原意是担忧天气寒凉怕她受冻,可说出来的言语不由让人面红耳赤。
嗯,宋槿阑咬着唇角,亦不知该回复些什么,掀开被子上了床榻,这般躺着不敢有分毫动作。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盯着跳跃的烛光,心也随着那烛光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手指悄然挪动着,李淳眉头紧锁着,待触碰到宋槿阑的指尖,心都顿了几秒,未多做停留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