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时至今日,我已无从他选,只是让你在我与圣人之间斡旋定是令你痛苦的,你不必为我.....李淳迎上窦容与的目光,沉重的说道。
三郎,我知你心,你不要有任何负累,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
麟德殿内满是草药的气味,李载坐在榻上不时的咳嗽着,窦容与隔不了许久便停下□□着的折子前去伺候着。
窦容与总是强忍着李载身上的药味,忍者腹中的恶心,小心的伺候着,自从与三郎互通心意,面对着李载她总不能与从前般毫无异心,她的身心皆被令一人占据。
往后与李蠡相关的事,便不要念了,李载低垂着眼眸,身心疲惫的说道,他这身子若是再被李蠡气一回,只怕无力回天!
刘丞相和徐尚书的折子还未念呢,圣人不是常说,这些臣子各怀心思,不可偏听,圣人也不必忧心,经了这一回太子便会长
进了,窦容与柔声宽慰道。
李载摆摆手,靠着方枕叹息一声,玄礼,你让陈濮进宫一趟,许多时日没见这老家伙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窦容与微微一惊,陈濮与圣人一同长大,追随圣人反隋南征北战,算得上圣人最为倚重的老臣,当初就是陈濮一众保了李蠡太子之位,而今李蠡被废,陈濮那厢倒是一点风声都没,着实奇怪。
这两日怎的不见三郎了,李载咳了下,忽然有些想着孩子了,往日里老陪着自己下棋,这几日忽的没了身影。
听到圣人提及三郎,窦容与身子忽的僵住,有些局促的说道,圣人忘了,前些日子秦王可是接了十二卫的职,永安宫安危皆系秦王。
三郎,李载细细思索着,若不如她几个叔叔那般出挑,但比她那父亲倒是优异许多,若是将来遇着明主,这秦王爵倒是可一直承袭,若是李蠡一般的许是举步维艰。唉,储君之位难道只有李宪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陈玄礼将拄着拐杖的陈濮才接进了宫,李载与陈濮相识年幼,而今都已经白发苍苍,许多时日未见一时不免有一番感慨。
你这老家伙倒是比某爽利,某如今下床都需人搀扶着,李载叹息了一声,满是遗憾,当初金戈铁马历历在目,转眼便要尘归尘土归土。
陈濮缓缓坐在李载的对面,得圣人庇佑,阎王不敢收某这老头子。
李载仰头轻笑,笑着笑着便又满是落寞,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见你出来,你可是要索性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