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吻的花瓣雨,细碎、持久、潮湿、闷热。卞琳的脑袋像被蒙在塑料袋里,五感越来越模糊。
她紧闭着双眼,凝神分辨每一个吻在她脸上的落点。
当肌肤的触觉感应到落在嘴角的轻吻,她侧过头,嘟起双唇,捕捉男人的唇瓣。
将将触到男人微微上扬的薄薄唇角,就一触即分——出其不意的举动,令男人紧急后撤。
电光火石间,卞琳睁开迷蒙的双眼,双手揪紧男人睡衣的前襟。
心跳得狂乱,是雏鹰初次捕猎的兴奋。
盯牢男人线条优美的双唇,奋不顾身堵上去。
近了,近了,触到男人饱满下唇的性感唇纹…
嗯……
偏了!
男人偏偏头,双唇撞在他唇角的一侧。相对应的,男人的唇也贴在她左边的脸颊。
一而再地落空,卞琳心中已有些急躁,可猎物近在咫尺,她不甘放弃。
此刻男人的双手捧在她的耳侧,温和但又不绝对地禁锢着她的动作。而她也毫不退缩地扯着男人的衣领,不让他后退。
她歪着脑袋,只需小幅度转头,父女俩的四片唇瓣就能吮吸缠绕。
卞闻名仍然坚持着隐忍的抵抗,双唇在女儿嘴周绕一圈,女儿的双唇亦被动地追逐、辗转。
接着,他瞅准时间捧着她的双颊,稍稍拉开安全距离。
唇与唇辗转交错,犹如圆舞中的男女,挽着胳膊旋转一周,随后错身而过。
卞琳气喘吁吁又气咻咻地瞪着他。
父女二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视线交织、鼻息相闻。
空气中像是点燃了冷烟花,由于用金属粉末替代了火药,不会爆炸,却依然热烈燃烧,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