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好耶!”他跟着我继续走,“呐呐,我说,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们?”

“我们。”他笃定地重复。

我只好做出让步:“我毫无斗志,想找个安静地方坐着摸鱼。”

“摸鱼?”五条悟和大岳丸异口同声说。

“对了,我有带特产,”大岳丸嗖地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整条快有一人长的金枪鱼,“很新鲜的,片生鱼片吃吧!”

是很新鲜,活蹦乱跳的。

而且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于生食啊少主!

于是眼下我们在鸟语花香的林间空地吃生鱼宴,刀具是大岳丸自带的显明连,盘子蘸料是伏黑甚尔从大狐狸那儿拿来的。

什么?你问我伏黑甚尔哪儿来的?

“当然是闻着味儿就来了,”伏黑甚尔端着盘子吃鱼片,“哥哥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你现在是教职员工,擅自进入比赛区域是犯规的,”我等着五条悟片鱼片,“别连累我被取消资格,我虽然是摸鱼但还是不想直接出局。”

“有人来了我就闪一下嘛,我的身手大小姐你还不放心?”他满不在乎。

“那也行吧……”我转向五条悟,“还有你,你不去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吗?”

“太弱了,没意思。”大少爷虽然没干过片生鱼片这种活儿,但刀工了得也弄得有模有样,“我想跟阿樱一起玩啦。”把片好的鱼片放进我的盘子里。

算了,随他去。

“不过琉璃姬你刚才还蛮聪明的,”大岳丸往酱料里挤了一大团芥末,“鬼童丸那个人,求他没用,跟他硬碰硬他反倒更来劲,也就只有缘结神能压得住他了。”

“红梅丸教我的啦——谢谢,我不吃辣。”我婉拒他的芥末,“他为什么要混进贺茂家啊?不会单纯为了人类身份杀人方便吧?”

“可能吧。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每隔五十年左右,都会到贺茂家去杀掉一个年纪合适的嫡子,自己顶替那个人留在贺茂家。”

“啊?”我不太相信,“贺茂家的人发现不了吗?”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大岳丸没好气地举例,“你大饼脸豆豆眼的傻儿子出门去,回来变成个桃花眼的小白脸,你会看不出来?”

“别说人家的儿子豆豆眼啊真讨厌!”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又问,“那既然发现了怎么不找阴阳师收——”

也对,贺茂家自己就是阴阳师。

“鬼童丸也算大半个阴阳师,好比僵尸会了茅山道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都拿他没辙。”

“他怎么这么执着贺茂家?”

“谁知道,可能还记恨他老师把他放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