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好可爱！”五条悟举着打印出来还热乎着的贴纸，“果然阿樱和我才是天生一对嘛！”

我踮起脚扒着他的肩膀看了一眼，确实照得不错:“你可别乱给人啊，要是连累我那半边被烧掉了以后的大福你就去梦里吃吧。”

“为什么要给人?这是我和阿樱的合影哎！”他说着，利落地用旁边切照片的机器把大版切成小张。

“我说，”看他这样我着实有点良心上过不去，“你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啊？”

“嗯？”他掏出钱包把切好的照片塞进透明夹层，“我怎么知道啊，要是有模式可寻早就复刻过来叫阿樱也爱上我了啦。”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知道吧？”

“干嘛啦?这个时候开始恋爱拷问好害羞哦！”说是这么说，他也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嗯……非要说的话，可能第一次见那时候就有点苗头了。”

“不可能吧？”我难以置信，“那个时候我才六岁，你也就八岁出头的样子，都是小鬼头有什么吸引力啊？”

“命运啦命运，destiny，”他夸张地摆着手，“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好心啊。”

我还记得他从咒灵的尸体里把我拖出来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偏偏人长得还漂亮，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不过一直到我被禅院家的人带走，他都没有说过话，只是用那种没有情绪的眼神盯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后来我才知道“没有情绪”对于当时的五条悟来说已经是友善的表现了。

这毕竟是五条家的宝藏、咒术界的皇太子，能力是和脾气成正比的。

“这时候就不要发呆啦，扣你三分钟哦。”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拉到窗边去看东京夜景了。

到高专以后这两年都忙着摸鱼和在任务中间艰难求生，我已经很久没在这个角度俯瞰这座城市了，猝然被万家灯火扑了满眼，一种守护者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做出过什么贡献。

“阿樱，”五条悟的眼睛就算在夜色里也璀璨闪亮，“这是日本第一高的建筑物哦！”

“是，”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那又怎么了？”

“什么‘那又怎么了’，”他凑得更近了，“kiss、kiss啦！”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和他拉开了点儿距离:“等等，谁教你的啊？再说kiss了那不就是谈恋爱了吗？我只答应陪你过生日没说要和你谈恋爱啊你清醒点！”

“哎——不行吗？”他脸上露出小孩子听到糖果屋倒闭了那种表情。

“当然不行啊你在想什么?”我勉强自己硬起心肠，“悟，虽然很抱歉在你生日这天告诉你这个，但是一直吊着你好像更残忍……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履行那个本来就不作数的婚约的，你看看别的女孩子吧。”

“那个我当然知道啊，”他相当平静，“阿樱喜欢的是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