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晴明公那貌美心恶的小师兄,我居然觉得刚才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了。
这么想着,膝盖被轻轻撞了撞,我抬头看向斜对面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大岳丸。他冲我眨了眨眼,用口型问:“还生气呢?”
我缩了缩腿,往夏油杰身边挪了挪。
“禅院一族的咒术师在铃鹿山的活动触犯了当地岛民的信仰,影响了岛民的正常生活,是这样吧?”夜蛾老师总结他的来意,“我知道了,我这边会向咒术总监部反映,希望他们会对禅院一族的不当行为进行干涉。”
“不、不、不,大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大岳丸晃晃手指,虽然伪装成人类外表,但耀眼的金眸和尖尖的牙齿还是彰显其非我族类,“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上演无助岛民来寻求大阴阳师帮助的戏码,而是以和平的方式通知你们自己动手把越界的阴阳师——哦你们叫咒术师。”麻利改了称呼:“把越界的咒术师弄回去。我在这儿跟你们东扯西扯的同时我的岛民就在承受无礼的骚扰,如果不能及时有效地得到解决的话,那很遗憾就只能按照我的方式来了。”
我按住夏油杰的手,又对对面已经不善地扬起长眉准备回怼的五条悟抛去一个眼神警告。
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夜蛾老师面相凶狠,皱起眉更像一只烦躁的大猩猩:“如果是这样你找我校也没什么用,禅院家的私事我校也无权插手,只能通过高层——”
“是吗?那我不了解,”大岳丸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去找老狐狸倒苦水的时候碰上了个叫禅院甚尔的家伙,那家伙建议我到这里来,说这里有两个特级小鬼,一定能解决我的麻烦。”
真是谢谢你啊,伏黑甚尔。
“岳先生,”我谨慎地开口,“我不知道禅院甚尔是怎么跟你信口开河的,但是这其中真的有很复杂的情况,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阴阳师团结一心其乐融融、派个人过去说说那边就会欣然接受。”举了个例子:“好比是大江山的酒先生和我老爸起了矛盾,我老爸不想跟他打架于是写信要铃鹿山的您来调解一样。”
大岳丸脸上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我觉得他懂了。
“就是说……”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你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不好出面处理这件事是吗?”指甲尖尖的手指指了指五条悟,一脸纯良地看着我:“但是禅院甚尔告诉我这个蓝眼睛的小鬼家和禅院家是世仇哎,打一架不行吗?”
为什么你个鬼王这么听垃圾人类的话啊?!
“很遗憾,我们能做的只是替贵方向咒术总监部报告而已,其他要求涉及到禅院一族的私自行动我们无权干涉。”夜蛾老师很坚定地再次回绝,“如果咒术总监部下发任务让我们进行干预,我会联系贵方的,但目前我并不能私自答应贵方的委托。”
大岳丸好像并不意外:“这样啊……”点点头:“知道了,看来还得用我自己的法子。”站起身:“多有打扰,告辞了。”
“等等,”夜蛾老师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就我对禅院家的了解,无利可图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有劲头去做,伊势君,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我方很难正确评估问题的。”微微倾身:“我就直接问了,你们的岛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