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灼热,他本来垂着眼礼貌回避最后都忍无可忍了,抬手去挡我的眼:“……樱在看什么呢?”
“看杰前辈的美好皮囊,”我了解他这人,越跟他厚颜无耻地说话他才能相应放开,“前辈平时穿得太多了啦,肌肉锻炼得那么好就应该露出来嘛,戴墨镜的悟前辈和穿衣服的杰前辈都是在暴殄天物哦。”
“悟摘下墨镜没什么,我随随便便脱衣服会被抓走的吧?”他果然就不再纠结害不害羞的事儿,敲了敲我头顶的毛巾块,“还有啊,女孩子可不能总是说这种话。”
我马上狡辩:“哪有总!”
“我都听到过好几次了。”
“那前辈难道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我顺势倒打一耙。
夏油杰笑着叹气:“没穿衣服的男人和禽兽没有什么分别的,我也不例外,樱还要再说吗?”
我立刻乖巧噤声。
终于开始说正事了,夏油杰轻声交代了他从老板娘那里得到的信息,当时在场的人在命案发生前后都感觉到一阵很凛冽的旋风掠过,死者的头几乎都和身体断开了却没有任何人看到他身边出现可疑人士,事后搜查也没有搜到谁身上沾有血迹,按理来说那种动脉喷射的力度凶手身上不应该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的。
确实很蹊跷,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
“但是咒灵一般只能停留在出生地,不会到处乱走,”夏油杰摸着下巴思索,“这只却在多个不同地点杀戮,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促成多只咒灵诞生,或者有人在操纵咒灵行凶?”
“那也太可怕了吧?都能操纵咒灵了干嘛要呆在温泉乡专杀泡澡的游客,真变态!”我打了个寒噤,“而且咒灵操术不是那么常见的咒术吧,我老爸都挺意外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有这种术式呢。”
“也不一定非是咒灵操术,也可能是通过某种契约结成的关系,比如像是伏黑甚尔和他那只收纳用的咒灵。”他提起伏黑甚尔的时候语气平淡,不过马上又染上了笑意,“话说回来,樱跟叔叔提起过我?”
他真会抓重点。
“他、他问学校里的事嘛,杰前辈总是帮忙也绕不开啊……”我不知道怎么舌头有点儿打结,磕磕绊绊像是辩解一样。
秋哉本来在一边玩水,听了我们的对话也插话:“家里人都很在意呢,还问过小白杰哥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