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穿漂亮的衣服化漂亮的妆,像绘本里的公主殿下一样!不像我妈,灰突突也不梳头发,只会骂我。”

“那不是我妈妈,”我理所当然地纠正,“那是我爸爸。”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里,那个状态的爸爸是“妈妈”啊。

“阿樱在想什么?”一杯奶茶递到面前。

我回过神,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想起以前去店里的事了——”抬头打量一圈新店面:“这里和京都的店好不一样。”

“昨天才买下来,还要彻底装修一下,”大狐狸托着腮看三尾狐捏寿司,“低档的回转寿司会引来太多没有价值的人类,不过,毕竟是新宿嘛。”低低笑了一声。

“那可得下一番力气了。”我夹起三尾狐送来的焦糖鲑鱼,“姐姐,有鱼子军舰吗?”

“有的,樱大人。”三尾狐巧笑倩兮。

“那就再来——”

“再来两份星鳗,老板,”我肩膀突然一沉,一条满是硬邦邦肌肉、比我大腿都粗的胳膊搭在我肩上,“别的看着做。”

我转过头,筋肉铁塔系男子挑了挑带着一道伤疤的唇角,朝大狐狸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久没见了,婶婶。”

“我可是听说你跟禅院家闹翻去当上门女婿了,伏黑甚尔。”大狐狸波澜不兴,抬手用扇子挑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你在这儿干什么?”

“在柏青哥打光了钱,晚饭没着落,没想到居然碰到你。”伏黑甚尔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绕到大狐狸对面坐下,“你呢,怎么不在京都呆着?”瞥了一眼挨在一起吃寿司的我们仨:“就为了带孩子?”

白藏主对他怒目而视,秋哉本来完全不为外界所动细嚼慢咽优雅用餐,听到后仰脸看看他又看看大狐狸,一脸的懵懵懂懂。

大狐狸摸了摸秋哉的脸颊,把面前丝毫未动的甜虾推给他,对伏黑甚尔说:“身为父母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一副既不认同也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我解释说:“我现在在咒术高专念书啦,所以老爸才过来东京这边陪我啊。”

他夹寿司的动作很诡异地凝滞一下,然后身体没动只有头转过来了:“咒什么高专?”

“咒术高专!”

“咒术什么专?”

“呃,咒术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