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袜嫌叔父老(2 / 2)

她不想理会,闷头前行,但没走几步,踝骨已经疼得难以忍耐,她暗暗抽气,正欲继续,忽听萧豫在她身后叹息一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臂,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放到假山石上。

他屈膝半跪下来,握住她扭到的那只脚踝,褪下罗袜和绣鞋,曳起湘裙,露出洁白晶莹的一截肌肤。

他的手心太过灼烫,扬灵不禁微微一动,被他低斥道:“别乱动。”

她不敢再吱声,看着他捏住自己的足尖,紧握着脚腕,咔的一下将脚扭正。

可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脚,掌心捂到她略微红肿的脚踝,轻轻按动。一时间那感觉竟不知是麻是疼,扬灵深蹙起眉,竭力苦忍着,眸光却不自知凝到他脸上。

若以书画打比,他最像一幅秀劲有力的章草,极大方的架构,极凌厉的笔法,夭矫曲伸,横牵竖掣,无不锋芒外绽。

她一面作如是想,一面细细览看,不知不觉开始神游,听他又嘲谑了一句“笨兔子”,不由皱起鼻头,不满地望着他,反唇相讥道:“老狐狸。”

她就连斥骂都是软绵绵的,不轻不重砸在耳边,萧豫不免轻轻一笑:“怎么?嫌叔父老?别忘了兔子可是给狐狸吃的。”

他略略在“吃”字上用力,大有深意。扬灵脸一红,捏紧衣袖,苦苦寻想半天,怎奈找不出一字辩驳,唯有暗自气闷。

所幸萧豫也未再欺负她,揉按她脚踝许久,等红肿渐渐消退下去,他才拾起软白的罗袜代她穿好,又套上绣鞋,举止颇为细致温柔。她思来想去,还是决意道声谢,但说出来时,音调却低若蚊蚋:“……谢谢叔父。”

他不以为意,只是稍稍仰首,指了指唇。

她明了他的意思,但既答应和阿兄两厢厮守,只得不解风情转过脸去,辞拒道:“叔父,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谁料萧豫毫不理会,仅怔了片刻,随即迎上前来,牢牢抱着她亲吻。

她慌乱扭头闪避,他的唇却紧紧跟上来,重而烫地压在她唇上,舌尖挑开檀口,逡巡舔遍内里柔嫩,才缓缓缠住丁香,抚上拍下,吸含少女清甜的津液,犹饮玉醴琼浆。

她推搡他的胸口肩头,但手下男子肌肉坚如磐石,不可撼动,反倒被他吻得颊生红潮,眼含泪晕,渐渐失却了推拒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