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开杂志,不耐烦地甩了个魔咒迅速将头发烘干。张开双臂搭在床沿上,你抬头看他。
“所以你就不打算执行了?”你质问他。
雷古勒斯看向你的眼神是欲拒还迎的欲念,易碎得如同你刚才泡澡时飘在水面的泡沫,透明又脆弱。
“这不道德。”
“可是你爱我,我还以为布莱克家的人都是偏执狂。”
“是的,我是个偏执到神经质的疯子,我以我全副的心神来爱你。”他的眼神似乎没有聚焦,虚幻地落在你年轻的面孔上,“正因如此,我才更加害怕伤害你。我爱你,所以我希望能给你最好的。”
你都要被气笑了:“可我就好你这口,怎么办?你是不是还得找个和你二十岁时一样的小男孩来当替身?然后你把他推向我,让我和他甜甜蜜蜜共度余生,是吧?”
雷古勒斯蓦地一滞。他猛得将头后靠到椅背上,仰头望向天花板,胸膛因为呼吸而急促地起伏。半晌,他艰难道:“……不。”
“说实话,我其实很好奇你那张计划表上的有一条内容。”你抬起下巴,挑衅地上下打量他极具性张力的身体,以及他因为紧握扶手而暴起青筋的手背,“涩诱那条,你打算怎么做?展示给我看看。”
你一举甩下睡衣,丢到他脚边,整个人以松散的姿势坐在地上,靠在床沿。雷古勒斯的视线涣散了重新聚焦起来,而后再次涣散。许久,他终于有了动静,从椅子上下来,来到你面前,跪在你的脚边。
他没有说话,但是你知道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老男人急不可耐地卸下西装外套,展现出底下线条完美的身材轮廓。他着迷地看着你,眼神迷离。这个易碎的陶瓷男人腹中有一团□□,几乎刺破他的肌肤冲出去。
吻如掉落在干草垛里的火星,瞬间点燃。
你的指腹划过他的肌肤,引起他无可扼的颤抖与痉挛。他抽搐着任由你作弄他,又反过来折磨你。积压多年的欲念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成倍地累计。
你仰头看向天花板,在被泪与汗模糊的视野中,只看到晃动的灯光残影,倏然炸裂成一片片花火。天花板在越来越近,你不断上升,被压得近乎窒息。
黑与灰与白在眼前不断交错,呲呲地闪烁,雪花屏一般。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链子吊着你的订婚戒指,也在不停地晃动,划过你的锁骨,从冰冷到温热。你侧头,亲吻他支在你脸边的手,亲吻他带着订婚戒指的指跟。
他的理智已经被压垮了,只剩下完全受欲望本能支配的躯壳。
以吻开始,再以吻结束。呼吸交缠之间,你迷迷糊糊地啄吻他的唇。
“雷古勒斯,你欠我一场婚礼,还记得吗?”
他捉住你在他腰间作怪的手,将你整个束缚进怀里:“我记得。”
雷古勒斯将下巴搁在你的脑袋上,亲吻你被汗浸透的发梢:“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年纪的话。”
他又说这种话了。
老男人让你不高兴怎么办?那一定是炒得还不够透,多炒几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