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这已经是很暧.昧、亲密的动作了。
然而沈决的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路勒斯紧紧的抓在了掌心里。
过大的力道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最终只能自暴自弃的任由路勒斯牵着了。
算了,之后再想办法补救一下好感度吧。
至少现在对他来说,路勒斯的好感度比其他四个人都要重要。
见到他二人出来,且用来封闭沈决视觉的白绫还没有被取下来,珀穆莱特皱紧了眉头,但当视线往下挪,见到路勒斯几乎是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沈决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时,珀穆莱特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再次攥紧。
陛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您应该学过男女有别吧?
沈决正想着路勒斯会怎么回复珀穆莱特,结果路勒斯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随手召了个神官:帮他拿一下权杖。
神官从沈决手里拿过权杖,路勒斯便直接牵着沈决要往前走。
珀穆莱特那张俊朗的脸冷硬的可怕,更是准备拦下他,然而先出声的却是沈决:陛下
沈决话还没说完,路勒斯便转过头看了眼里翻滚着怒意的珀穆莱特还有立在一旁没有吭声,在触及到他的视线时,便垂眸浅笑的宋辞镜。
路勒斯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他那双堪称宝石的眼睛带着讥嘲和睥睨,还有旁的不知名的情绪,他就这样当着他俩的面,松开了沈决的手,也打断了沈决的话。
然而下一秒,沈决便觉得身体一轻,同时也本能的僵硬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又笼罩了他,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臂弯和蝴蝶骨,牢牢的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沈决的手无处安放,只能捏成拳头搭在路勒斯的肩膀上。
他倒也想搂住路勒斯的脖子确保自己的安全,问题是他不敢。
路勒斯就是一头野兽,谁敢摸野兽的脖子?
那不是找死吗?
沈决真的没有想到路勒斯会来这一手。
他只是想跟路勒斯说要下台阶他蒙着眼睛看不见路而已啊!
宋辞镜和珀穆莱特的好感还救得回来吗?!
更别说路勒斯抱起他来后,还没有迈出一步,珀穆莱特的声音就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响起:陛下!
路勒斯抱着沈决面对着他们。
今日的天不错,出了不小的太阳。
略微刺眼的光落在他身上,恰好让他站在了逆光处,无论是表情,还是眼里的神色都糊在了一块,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可珀穆莱特却切切实实的看见了他眼里的轻蔑:公爵有话直说就行,没必要这么大声,我还没聋。
珀穆莱特的手攥的咔咔作响,却也只能去压住自己的脾气:陛下,她是卡俄斯神殿的圣女,您要带她去哪?还有
我又不瞎。路勒斯就像抱了件很轻的物品一样,还掂了掂沈决:看他好看,带回王宫给我洗洗眼。
珀穆莱特登时一噎。
沈决在心里直呼牛批。
这种修罗场没cue到他,他是万万不敢开口的,这要是只要刷一个人的好感度,沈决大可以闭着眼睛去得罪另外两个,问题是现在在场的这三位大佬他都得钓,这种时候他只能缄默。
虽然路勒斯的回答很让人意外,但珀穆莱特的反应也不慢:陛下,卡俄斯神殿的圣女是有自己的职责的,您若是需要,我可以为您去寻找面容姣好的女子,圣女不行。还有,您抱
哦。路勒斯转身就走:等你找到比他好看的人再说。
珀穆莱特气到快要把自己手给捏碎了:陛下!您这样问过宋先生
这里是塔洛斯帝国。路勒斯停住脚步回头,不知道第多少次打断了珀穆莱特。
他睨了一眼垂着脑袋始终未语的宋辞镜,答非所问:他卡俄斯神殿座落于塔洛斯帝国的领土上。你要告诉我,这座神殿不属于塔洛斯帝国?
珀穆莱特一顿,咬着牙没再说话。
于是路勒斯又似笑非笑的接了句:我是塔洛斯帝国的帝王,既然卡俄斯神殿属于塔洛斯帝国,那也就是属于我,我从这带走个人有问题?
珀穆莱特:可是
公爵,路勒斯笑了下,语气随意,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就算我现在要剿灭卡俄斯神殿,砸了他们这一座座神像,把这一口口圣池填了,你拦得住我?还是说你有法子拦住我?
今天天气是真的不错。
出门的时候沈决还觉得有点热。
可现在他只觉得这照在身上的太阳像是刚从冰箱里出来似的,冷的可怕。
他们不知道路勒斯这句话究竟是试探,还是随口的一句玩笑。
但从古至今,像路勒斯这种万人之上的人说这样的话,就让人无法轻视。
更别说这里的所有人,对路勒斯还有一份沈决并不知道的恐惧。
那点恐惧来源于这一年来路勒斯可以说是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谁惹他不高兴了,他就用这样随意而又淡然的语气说句杀了。
帝都的血,已经流成了河。
宋辞镜也终于开口了。
他往前一步,冲路勒斯鞠躬:陛下说笑了,只是据我所知,公爵阁下于不久前是向您递交了关于他和圣女的婚约申请
他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沈决心里一突,也不知怎的,就为路勒斯担忧了起来。
宋辞镜在利用舆论和人心。
路勒斯从继位开始,就有暴君的称呼了,此时要还加上一个夺人所爱,更别说珀穆莱特和他的关系还很深,那路勒斯的支持者只会更少。
沈决已经能够预见未来的政.变了。
偏偏路勒斯不是在意这些的主,他略微一挑唇,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说出来的话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事。
他看向珀穆莱特,恶劣的继续挑衅,明明带着笑的,眼底深处却冰冷到有几分苍凉:还得谢谢公爵,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这么有趣的人。
珀穆莱特的一张脸彻底沉了下去。
路勒斯却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看着像是心情极好,抱着沈决下了台阶,离开神殿。
沈决都被这句话劈的四分五裂,他又看不见大家的表情,更不清楚路勒斯现在究竟是个什么路子,只能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不去触碰这个话题:陛下,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路勒斯没吭声,沈决也只好憋着。
但等到到了车上,路勒斯抱着他坐在座椅上时,沈决就听见路勒斯开口了:你有什么要拿的,说就行了。
沈决估摸着是有人候着准备去替路勒斯办事了,便道:床头柜里有个蓝色的铁盒,请务必要将那个东西拿来,其他的
沈决迟疑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陛下,您会给我买新衣服吗?
路勒斯轻笑了一声,揽着他的腰,心情更好了:会。
于是沈决果断道:拿好那个蓝盒子就好了。
候在车外的西装男人垂首应了一声,直接离开。
沈决被路勒斯抱在怀里,感觉到车门被关上了,路勒斯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那一国之主当沙发这事,沈决不觉得威风,只提心吊胆、束手束脚。
偏偏这连着几次,沈决也摸到了一点路勒斯的性格。
他想要反抗路勒斯,基本是不存在的事,所以与其做什么烈男跟他起这个争执,还不如拿这个时间换点别的。
陛下,沈决想了想:我不太想穿裙子。
不是不太想,是根本就不想。
他一个大男人,被逼着穿了半个多月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