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中医后。
姜蝶珍脸颊发烫。
她刚想解释什么,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姐姐。
姜芷兰:“宁宁,你快打开电视直播tv,主持马上要连线我了。”
京广电视台和安顺、黔洲的孤儿院,举办的拉手活动,正在进行。
姜蝶珍还记得这件事。
她给女孩子们送了好多卫生巾。
和姐姐一起写了信。
还设计了小苍兰信纸,想要鼓励那些女孩子。
女孩子们挤着几张小脸,纷纷凑到屏幕前,热情地说:“蝴蝶姐姐,信纸好美,您能不能暑假来看看我们呀。”
姜蝶珍眼圈很红。
明知道这是单向直播,依然用力地点着头。
直播在九点到十点一个小时。
途中仲若旭下楼拿酒。
他看见姜蝶珍盖着一条浅栗色的小毯子,并膝坐在沙发上。
静谧安稳。
一如那天在缦合北京的宅邸里。
她眼睫卷翘,温柔宁静地坐着看书。
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身后是冷灰色雪水凝结的暗色羊毛挂毯。
只有她披肩的那一抹红。
但今天不一样。
从他的角度。
姜蝶珍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钻戒,光焰绚烂。
那一刻,仲若旭的目光定格在戒指上面。
他的眼神停顿了很久。
景煾予和他终究是不同的。
他哥从来都一丝不苟。
对一个人在乎,就能好到极致。
也许对很多男人来说。
婚姻只是一种拖延时间的承诺。
仲煾予能共情贺嘉辛。
极度自律的人,往往要对自己残忍到极致。
棠礼是贺嘉辛唯一可以使用本性放肆对待的放松之地。
而景煾予从来都不需要用女人逞威风。
谁都比不过。
凌晨四点,贺嘉辛才从景家出来。
车开上长安街。
夜色黛黑。
承天门前已经挤满了游客。
他们热烈兴奋地,往升国旗的地方奔跑着,往广场中心追逐而去。
人人想要站在一个好位置,观看国旗在清晨冉冉升起。
贺嘉辛下来抽烟。
他把玩着打火机,让司机把车停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