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对方力量,姜蝶珍一直和棠礼十指紧握。
她眼睫上都是水光。
刚才她的羞耻是多么浅薄呀。
原来这才是生命力量的珍贵。
每一个小孩在出生之前,都应该被父母期许又希冀着吧。
这样一个,联系着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
在它小小的身躯里,把两个人的基因重组,构成的新生。
“宁宁,它的心脏在跳诶,你看到屏幕上了吗,在用力地跳动着。”
姜蝶珍点头。
她的视线凝固在屏幕中央,和棠礼一起观察着心脏最初的跳动。
“这是宝宝的胎心。”
谢医生柔声道:“你们再看一会儿吧,我出去给你们写注意事项。”
棠礼眼睛酸涩,愧疚道:“刚刚我说想要流掉它,是不是很不负责任,你看它在多么用力地活着。”
姜蝶珍温柔地说:“姐姐,我们在墨西哥蝴蝶谷,你问我的问题,就是什么才是正确答案,我也不太明白。”
“但我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条路是绝对正确和错误的,就是因为有无数种可能,才构成惊喜和感动,失落与庆幸。”
“所以选好了,就往下走吧。我们应该勇敢一点。”
棠礼摇头,垂眼道:“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好期待了,我甚至一点都不期待贺嘉辛看到这个孩子。”
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他来讲,这个孩子的存在,也许还比不上他在风月场里找到一个适合的一夜情对象。”
“可是我只有这一次怀孕机会了。这一定只是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早上我有些迷茫,因为肚子已经显怀了,我快瞒不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宁宁。”
她埋在姜蝶珍怀里,说不清是不知道未来没有着落的无措,还是充斥在心尖慢涨的喜悦。
“我也想过有一个家庭,也想好好对待我的小孩。”
姜蝶珍低头看她。
棠礼真的长得很漂亮。
哪怕眼睛空又暗淡,都有一种气韵十足的美。
“昨晚贺嘉辛喝醉了,很粗暴地把我抵在墙上,一点怜惜也没有,我被他弄得很痛,一直捂着小腹骂他。”
“早上我来得很晚,因为一直在打包行李。我不想和他一起住了,想好好照顾宝宝。不能再发生昨晚的事,我怎么哀求他不行,他都不肯放过我。”
昨晚他不理会她细软的哭求,只顾自己的满足。
男人酒气氤氲的单方面需求,让她连一直珍惜的宝宝,都不想再期待。
棠礼细长地眼睛里蓄着泪:“可能贺嘉辛觉得我在欲拒还迎吧。他好像不会珍惜我。”
早上,贺嘉辛去公干之前,又扣着她的脑袋,让她帮他。
她在姜蝶珍怀里,难耐的发着抖。
事实上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