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时锦情绪不怎么外显。
闻言,她神情寡敛,平静道:“太爱哭了,确实不怎么喜欢。”
她常年伴在景宴鸿身侧。
为人处世有些“了了分明,如如不动”的缘起性空的恬然。
当然,和景煾予杠上除外。
仲时锦低眉道:
“我的买手回来告诉我,之前我抛售出去的手袋,被一个设计师买下,打算送给老公的母亲。”
“我就猜到是你。”
“果然,刷了那张卡两百万,又原封不动地用自己的卡,还回去了。”
“一分钱都不图。”
“很纯粹的想要买下送我,是这样的吧。”
姜蝶珍不想抬头,闷闷地说:“是的,我不知道怎么来讨你喜欢。”
“所以,就揣测我不会喜欢你吗。”
仲时锦手指上戴着一枚浅口的翡翠扳指。
翠绿的玉器,把她的手指衬托地雍容贵气。
她把掌心放在姜蝶珍的黑发上,怜爱地微微抚过。
“人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和煾予在一起也本分。”
“你是个很乖,听话的好孩子,我为什么非要和针锋相对。”
这是姜蝶珍夸赞姥爷的话。
人情之间的真挚与虚伪。
靠伪装很难,交往至深,往往一眼洞穿。
姜蝶珍真心实意地,感激姥爷对她的优待。
也让仲时锦发现。
她待人接物的一丝不苟。
仲时锦招呼她们:“吃点水果吧,这都是我的宾客,送来的新鲜草莓。”
姜蝶珍捻了一颗红艳硕大的草莓。
被夸奖后。
她眼睛亮晶晶地,被最红最大的,递给仲时锦。
她没什么戒心。
对一个人的喜欢,当场就可以表达出来。
和她相处很轻松。
甜蜜,惬意。
不枉景煾予一眼相中她。
仲时锦看向棠礼,“缘分让我收回卖出的手袋,也能修复四年前的过失,那我就保你一次吧。但是我要你清楚,我护着你,不是要你重新获得贺家的认同。看重门第的家庭,你再优秀,都会存在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