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煾予,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姜蝶珍不再惊慌了,她安心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住进了安稳的城池。
她哭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雪似的皮肤上泛着玫红色。
很美,像一张薄碎的,漂亮的婚纱。
景煾予关了灯,心疼抱紧他脆弱的新娘。
他温柔哄着她:“怎么又哭了,今天不当叛逆小孩了吗。”
“我从来没有送过你戒指,你为了我,宁愿说谎吗。”
姜蝶珍心脏闷痛。
她细声呜咽:“三个月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真的很对不起,煾予。”
景煾予唇角与眼尾,有着若有似无的笑弧。
“我戴的戒指,就是你送的。”
“我把盛纨送上去加拿大的飞机,在他身上硬生生夺来的。”
“是你自己做的小猫御守的挂坠呀,为什么不记得。”
原来这个素圈,还是来自于她。
原来他为了她的御守,帮她做了这么多事。
他鲜少提起,但是和她有关的一切,都从未怠慢。
那个青蓝色缎面的小猫御守。
姜蝶珍本来是送给周漾的。
因为做御守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景煾予。
景煾予从另外的人手上夺回以后。
男人怀着她心里还有周漾的不安。
他却把她亲手做的御守。
一直揣在身上,寸步不离。
他是怀着怎样隐秘的情谊,才能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啊。
甚至,景煾予在必要时候,为了照顾她的情绪。
男人把廉价的钥匙扣取下来,套在他矜贵修长的手指上。
——当着婚戒,展示给她的情敌,彰显他的归属权。
他的手,那么漂亮,青筋脉络凸起,像是静谧的河流。
明明可以搭配世界上最昂贵的戒指。
可他偏偏把她的钥匙扣,当着宝物一样地随身携带着。
他一点也不在意廉价,甚至,当做戒指挂在手上,笑着展示出来。
这么普通的素圈,套在他斯文标志的手指上,也变得光彩夺目了起来。
令夏焰和周漾,不得不相信。
姜蝶珍控制不住眼泪。
她觉得自己很像一个青涩的混蛋小子。
而景煾予,是一个漂亮到绝色的美人。
无名无分地跟着她,鞍前马后地照顾她,细致入微地收集和她有关的东西。
自己在吃醋中,耽误对方的心意。
姜蝶珍一直在哭。
她咬着唇,眼泪牵着线从眼眶里留下来。
景煾予为什么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