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舍不得睡觉。
就是想要确定景煾予是她的,在他的怀里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景煾予抱她回到车里时,还有些被她甜到没边的无奈。
男人听着沙漠城市的日落电台,回应着她细声细气的酸涩味儿。
每句话,他都做到了有回应。
景煾予:“真没多看那个女人,她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景煾予:“你啊,我看多少遍都不会腻,怎么舍得忘。”
景煾予:“没什么先后顺序,我很确定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在我怀里。”
“......”
他的语气缱绻,还有些他越讲越疼惜她的温柔。
姜蝶珍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刺激的打胜仗的感觉。
她嗲声嗲气地告诉他。
他就是她的灵感。
她想到春夏礼服裙的素材了。
姜蝶珍告诉他。
她最喜欢的童话故事:才不是美人鱼,白雪公主,而是丑小鸭。
她也想变成白天鹅,往更高更远的天空飞。
她又强调道,是往黄昏飞,属于他和她的黄昏。
像那首波特莱尔。
——《伊卡洛斯的哀怨》
“我因热爱美而受尽煎熬/恐怕得不到把我的名字/和日后容我长眠的深渊连在一起/那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坠落也没关系,失败也不介意。
她会成为很好的人。
无限接近太阳的,和对方名字连在一起的人。
景煾予一直宠溺地笑。
他夸她是最漂亮的白色小天鹅,把她夸得好满意也好开心。
姜蝶珍满足得不得了。
她黏糊地埋在他怀里,很恃宠而骄地对他说,“我呀,一定会赚好多钱,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睡。”
“你知道吗景煾予,你把我抱在怀里,拒绝那个女人的时候,太帅了!我简直要尖叫.....还有,那一刻我感觉我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你从来都是天鹅。”他在哄睡她之前,把这句话刻在她的心底。
景煾予在电台的喧嚣里,静默了很久。
直到她迷迷糊糊,埋在他臂弯睡着。
男人确定姜蝶珍听不到以后。
他才用一种湿润缱绻的语气说。
“我花了好久,才得到这场黄昏,哪会舍得忘。”
在最后一丝光线,从地平线上失踪的那刻。
他无人知晓的心意,遗失在二月早春的墨西哥夜雾里。
一切都阒静无声。
在沙漠行驶夜路,操控方向盘的男人穿着黑毛衣。
宛如冰山雕刻而成。
英隽又不近人情,肤色冷白,气质凛冽。
但景煾予望向副驾驶的姜蝶珍。